顾行止满意了，他点点头：“去吧。”
程衍如蒙大赦，转头就溜出去了，顺带“砰”地一下将门关得紧紧地。
顾行止有些好笑的转头看了沈遇殊一眼：“你又把人吓到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顾行止，被沈遇殊用那种眼神盯了十年，早就习惯了。
除了顾行止，谁被沈遇殊那么看了一眼估计心里都得慌半天。
沈遇殊看了顾行止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蹙了蹙，眼神终究还是缓和了一点。
顾行止隐隐约约觉得沈遇殊的气场好像有点不太对，但是好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看了沈遇殊两眼，然后转身准备上台。
接下来没什么插曲，顾行止念台词念得也十分流畅。沈遇殊没多久就重新去和今晚到场的几个商家老板扯了好几个生意。
因为信工学院这边在主席的锲而不舍并且无耻的拉出了顾行止的情况下请出了沈遇殊，因此今晚他们可算是赢麻了，一拉就是三四个赞助，远远领先于其他所有的学院。
除了信工学院，其他学院和校级的外联部部长以及副部长甚至部员们到了晚会最后几分钟已经放弃了，搬上凳子坐在旁边围了一排，几十张表情麻木的脸看着几个商家不停的找沈遇殊攀谈。
别看沈遇殊平时拽得跟个什么一样，看谁眼神里都明晃晃的写着“滚”，谈生意的时候倒是能把身上那股子狂妄气收起来，却不失气场，谈起生意来效果好得很。
一晚上所有的人都没出什么问题。
除了程衍。
程衍已经无数次差点平地摔，每次余光不小心看到顾行止或者沈遇殊的眼神都会变得无比惊恐，活像大白天见了那邪神。
顾行止看到程衍第八次左脚拌右脚差点五体投地，有些头疼的捂住眼睛，另一只手将他扶稳：“你到底能不能行？”
他们已经主持完了，接下来就是校领导的废话和鸡汤时间，但最后还需要他们露个面，程衍这状态着实有点头疼。
程衍像是被电了一般，猛地躲开顾行止的手，站直身子像是军训，摇摇头：“我可以，我现在可以去和牛单挑！”
顾行止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默默收起了手，最后还是没忍住，拍了拍程衍的肩膀：“别那么夸张。”
“……”程衍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顾行止，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个回合也没说出话来。
顾行止抓了两把头发，觉得程衍今天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了，转头想回休息间，下一刻被程衍一把拉住了。
程衍鬼鬼祟祟的扯着顾行止，拉着他到了通道最深处。
顾行止：“？”
程衍悄咪咪的凑到顾行止的耳边开口：“问你个问题，但是你先告诉我你不能打我。”
顾行止没那么好忽悠：“你先问，我再定夺。”
程衍看起来明显是想问，但是又有点犹豫，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顾行止的表情：“我觉得你不会骂我的对吧，毕竟在我心里你那么温柔可亲，对吧？……不管了，我说对就对了。”
顾行止：“……”
他无语了一会儿，然后想说话。
但他喉咙里的话硬生生的被程衍给憋了下去，程衍低着头凑过身子，一脸做贼很明显的模样，扯了扯顾行止的衣服。
“我想问一下。”他开口，然后声音放得极低的问，“你和沈遇殊，谁上谁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