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阁。
“启蝶，让我看看，你最近修炼的如何。”
风清越端坐在椅上，严肃的问道。
启蝶紧张的攥着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浮空。”
启蝶熟练的将灵力调动，缓缓的将自己托起。
只是这灵力有些不稳，她的身形也在歪歪扭扭的晃动。
“师父，徒儿不管怎么练都是这样...”，启蝶看起来有些懊恼，虽然对灵力的掌握已经娴熟，但还是有种不契合感。
“你可想过为何？”，风清越手中出现一把戒尺，正是姐姐风晴雪曾打过她的那把。
启蝶看着戒尺，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后有些不自然的落在了地上。
“师父...徒儿愚笨。”，启蝶连忙跪在地上，稚嫩的脸庞浮现两团红晕，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
启蝶虽然是风清越偶然间遇到的，但修炼的资质极好。
只是这孩子，从十余载凡人，突然跨入修真之列，心态出现了问题。
灵力无法平衡，十分不自然。
风清越挥动衣袖，直接带着启蝶出现在了皇城外的悬崖。
“仙凡无别，你还未勘破修行真意，故而灵力无法平衡。”
说罢，风清越用神力将启蝶悬托在崖边，瞬间，将启蝶吓的面色苍白。
启蝶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谷渊，紧张的一下也不敢动。
“师父！师父！”，启蝶有些怕了。
“不要啊，师父！”
“我一定会加紧练习...”，启蝶哀求着风清越，身躯都颤抖起来。
“你心神已乱，如何能催使灵力。”
“这差别，只在一念自如。”，说罢，风清越直接收回神力，表情淡然的看着启蝶瘦小的身躯直直的向崖底坠去。
“师父！”，一声刺耳的惊呼传入风清越的耳朵，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启蝶，浮空。”，风清越传音到，她走至崖边，神情无变，负手而立的往下看着。
启蝶的身躯极速的下坠，大脑一片空白。
“我明明已有灵力...为何做不到...”，启蝶慌张的大喊，仿佛在质问自己。
下跌。
正当启蝶焦急之际，她的眼前飞过一只毫不起眼的灰鸟。
翱翔。
那灰鸟从启蝶的肩头掠过。
交汇。
擦肩。
振翅而过的滞空感，犹如引力一般将启蝶的朦胧感如狂风般掀飞。
“我明白了...”
急速的仰坠，让启蝶将天穹的辽阔看的更清。
眼看着马上就要从百丈深渊砸下。
启蝶仰面朝上，如惬躺般的右手捏起剑指，朝天一指。
“浮空！”
心绪渐渐平稳，那担忧带来的心悸也消失不见。
她就这么仰着，身形定格在了悬崖之中。
惊动一片栖林之鸟。
鸟儿扑棱着振翅远去，树枝发出的轻微吱呀声，柔弱的叶片互相揉挤，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清晰的入耳。
“我成功了！”
启蝶突然感觉心底有一道枷锁被挣裂开来。
那铁索哗啦的声音，似乎发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