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岚沉默，随后抿了一口红酒。
张天一看了他一眼，低声笑了笑，“要论起忍耐，你也不遑多让，顾岩就坐在你身边，你都能心平气和！”
顾青岚听他提及顾岩，神色冷沉，周身的气息沉了下来。
张天一自然感受到，“刚才还夸你呢，现在就沉不气了！”
顾青岚：“顾岩？”
他冷哼一声。
张天一用手肘拐他，“你这堂叔又给你添堵了？”
顾青岚侧头看着他，“我昨晚去扫墓，发现我妈墓碑上的照片被换了。”
张天一：“顾岩换的？”
顾青岚声音冷冽，“我之前还以为是不是我小姨换的，但是昨晚我发信息问过，不是她换的，她说她早上去扫墓的时候看见是崭新的照片，还以为是我换的！”
他想起昨晚回来的路上，他发信息问过阮倾，阮倾否认。
那么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那就是顾岩。
张天一呵了一声，“我突然觉得他和我那养母都是一路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高手！”
“你知道吗？我刚才换好衣服要下来的时候，竟然在黄鸢身上闻到了寺庙里面的香火味，她竟然在吃斋念佛！”
顾青岚：“吃斋念佛？”
张天一：“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闻错，就是香火的味儿。”
“你说，这可不可笑？”
顾青岚沉默，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又可悲，做错了事，心里不安，总以为能通过烧香拜佛来祈求神灵的保佑，好借此来抹杀自己的过错！
张天一：“你调查陆鸣，结果怎么样？”
顾青岚：“我问过他邮件的内容，他不说背后之人是谁。”
张天一蹙眉，“就是不知道这个背后之人安的是什么心，或者是敌是友？”
顾青岚没有说话。
张天一：“我当时收到这封邮件，回国后查了他很多次，但是资料上都很干净，也明里暗里试探过，他都没有透露半点信息！”
“我之前给你的优盘也是他给我的资料。”
顾青岚：“先别过多地打草惊蛇，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他，等着后面再看。”
张天一：“嗯，听你的！”
随后他又凑近顾青岚身边，神情八卦，“我刚才看见林舒月，你说她是不是和顾岩一起来的？”
“哎，你说这林总要是知道他俩的事情，他会是什么反应？”
顾青岚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好奇？”
张天一：“我好奇林总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和顾岩厮混在一起，他是气得跳脚呢，还是装作不知道？”
“前者代表他能明白自己是一个父亲，要是后者的话，我只能替林小姐可怜了！”
顾青岚：“你闲得很！”
两人就在角落里闲扯着，直至陈越过来，“顾总，张少，张市长让你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