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秘书：“只要你问，我就会回答。”
张天一抻了抻双腿，身子微微后仰，微眯起眼睛看他，“包括你为什么会去当我爸的秘书？或者说是你在我爸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章秘书淡淡一笑，拿起瓶子，仰头喝了好几口，这才开口说：“五年前那次大火烧了老城区的三分之一，死伤了很多人。上次给你的那些名单都是在那场大火里面丧生的人，还不包括受伤的那些人。”
“后来得出的真相是还没有及时更换线路的城区线路老旧失修引起的火灾蔓延开来烧到了其他地方。”
张天一：“这不是真相。”
章秘书惨然一笑，“嗯，这不是真相。因为失火的老城区是刚刚才换过线路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意外失火？”
张天一神色微变，“你的意思是有人用不合格的电缆？”
章秘书：“老城区的线路维修工程是当时的黄家负责的。黄棋把这个工程交给了他的堂弟黄历去做。”
张天一：“所以，你为了查找真相就去了我父亲身边当秘书？”
章秘书：“嗯。”
张天一：“那你之前去找我，怎么就这么知道我在调查老城区的失火案？”
章秘书：“因为陆鸣。”
“陆鸣？”张天一声音压得极低，“你认识他？”
“张少和他见过，想必知道他的嗓子受伤过。他的嗓子就是因为这场大火才受伤的！”
章秘书继续说：“我和他也是因为这场大火认识的。他也怀疑老城区的失火案真相，我们都是同样的目的。”
张天一眼神寒冷，“所以，他给我发的那封邮件内容是你指使的？”
章秘书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应该是另有其人，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
张天一：“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查老城区的失火案？”
章秘书：“陆鸣后来和我提过你在查黄家，刚好失火案和黄家有关，我就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给你。”
张天一轻笑一声，“原来我就是个鱼儿 ，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工具使，是吧？！”
章秘书直直地看着张天一，“大家都是殊途同归，都有同样的目的，为何不可以携手合作呢？！”
张天一声音又冷又低，“你们把我当枪使 ，我还得感谢你们，是吧？”
章秘书随意笑笑，“你不会放弃的，要是你想放弃的话，就不会在我给你名单的那晚就去找人了！”
张天一神情陡然变冷，“那晚跟我联系的人是你的人？”
章秘书：“我们都是老城区失火案的受害者家属。”
张天一身体微微坐正，眸色深沉，“章秘书，你这窥探人心的本领还真是不赖！”
章秘书：“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是你的战友，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可以互相相信彼此。”
张天一嗤笑一声，“你就这么敢肯定，我会答应你和你合作？”
章秘书神色认真严肃，“我不是因为给你的那份名单，而是相信相信张少你。”
张天一：“相信我？你相信我什么？”
章秘书定定地看着他，“我相信张少的信仰，相信你的仁慈良知。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当晚就去找了联系人。”
张天一回望着他，良久后，直至蔡叔端着炒饭过来，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