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道:“多谢你的好酒!”
“姐!送客!”
说罢,苏去疾大摇大摆就朝着屋子走去。沈小年急了,一跃而起,直接拦在了苏去疾跟前喊道:“苏爷,你到底什么意思?”
“人呐,就是不能吃得太饱、过得太好,不然连家都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苏去疾鬼魅般地绕过了沈小年走进了屋。
“等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之时,我再告诉你,今日不甚酒力,乏了,恕不远送!”
苏溶月凑了上来,望着屋子里一脸疑惑道:“这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遭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苏姑娘,你弟弟到底是什么人?”
苏溶月翻了个白眼骂道:“方才还月儿月儿的叫,如今却是成了苏姑娘……大抵是我错付了”
“沈大公子,恕不远送!哼!”
沈小年一脸愕然。又走回桌前从碟中掰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滚!!!!”
屋中传来苏溶月的怒骂,白袍悻悻然地叼着只鸡腿一跃而起,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既然你和他如此投缘,上次我被他看了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认识认识”
苏去疾冷哼道:“谈不上投缘,其实我更想杀了他,若不是他气运护体,那晚他就死了”
苏溶月脸色大变。
“你要杀了他,我,我……我怎么办?”
苏去疾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一个登徒子值得你如此上心?”
“值得!!!只要我苏溶月喜欢,就是值得!”
“你们这些女子真是无药可救!”
“你根本就不懂,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两行清泪从苏溶月脸颊滑落。
“当年你若有心有情,娘也就不会死得如此惨……”
苏去疾没有说话,起身走到院中又拿起锄头刨起了菜园子里的土。
次日一早,沈小年跟着长孙虞进宫述职。散了朝会,长孙虞没有同其他同僚一起下殿,独自一人走到午门之时,刑部尚书查德浍喊住了他。
“长孙兄让人好生佩服,这般年纪了还能健步如飞,让兄弟我追得好生辛苦呐!”
长孙虞挤出个生硬至极的笑脸抱拳道:“查兄过誉!不得不服老啦,如今已是走两步喘口气的光景咯,唉”
查德浍笑道:“长孙兄,咱们都得服老啦,你我都是大半截儿身子入了土的人了,搞不好哪天哪口气儿没喘上来就彻底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