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小年才壮着胆子又问道:“敢问您弟弟可是张陵远将军?”
张陵泉眼神逐渐冷冽,冷哼一声回道:“家弟正是内城守将张陵远”
沈小年一脸苦涩,欲哭无泪。
前些日子自己为了替丐帮出头,才和张陵远起了冲突,拘灵之术差点废了他的三魂七魄,他和张陵远如此便算是结下了梁子。
可俗话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转头就碰见了张陵远的兄长,而且他兄长还成了自己上将,以后这日子怕是……
沈小年咳嗽了两声,支支吾吾道:“嘿嘿……我就说吧,两位张将军简直就是一个逼样儿……我是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张陵泉眯着眼看向胡言乱语的沈小年。
“不是,我是说两位都是道貌岸然、五光十色……衣冠那什么兽……早该想到是哥俩才对……”
张陵泉嗔怒道:“哼!张某实在不知我兄弟二人到底什么地方让公子心生不满?要如此三番五次地羞辱我兄弟二人?”
“不是的,张将军且听我狡辩……解释!”
“不必啦!我张某从不爱计较,也请公子放心,张某绝不会公报私仇,为难公子”
“张将军大气!”沈小年苦笑道。
“不知张陵远将军身体如何?”
“托公子的福,家弟已告病回了家休养,哼!”
“之前的事,实属误会,不过属下的确做得不妥,改日属下定登门谢罪!”
张陵泉摆了摆手道:“不必!公子大可不必!张某刚才就说了,张某不是记仇之人……你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
沈小年悻悻然地点了点头。
张陵泉清了清嗓子喊道:“兄弟们!长孙校尉方才跟我说诸位的气势不够,想必定是平日里缺乏训练,长孙校尉说想趁此良机指导指导诸位,诸位意向如何?”
“我焯!!!!!”
沈小年当场石化。
这老东西上一秒还在说自己不会记仇,不会公报私仇,结果转头就立马煽风点火,想要搞死自己。
底下各矩阵士卒当即热议,有些人脸上明显开始有了怒气。沈小年咽了口唾沫,感觉浑身瘙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自己衣服里爬来爬去一样。
张陵泉一脸得意地看了一眼慌乱的沈小年。那神色好似在说:“小样儿,看老子搞不死你!”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张陵泉又喊道:“长孙校尉又说啦,说咱们的弟兄都是酒囊饭袋,全无一点禁军风范!!今日他要让咱们瞧瞧什么才是军人!什么才是真男人!”
“草草草草草草!!!!!!”
“兄弟们,该怎么办???”
张陵泉这句话如同导火索,彻底点燃了全体士卒的怒火。
沈小年听见底下开始不断传来怒骂……有人说他就是个吃狗屎长大的校尉……有人说他才是个只会吃喝嫖赌、最后还靠着关系进了禁军来镀金的纨绔子弟、酒囊饭袋……
更有甚者以其老娘为圆心,长孙家列祖列宗为半径骂了起来,句句不堪入耳。若是长孙虞在场,估计当场就得气得吐血倒地。
张陵泉在一旁没说话,任由手下士卒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