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抱着堆东西转向里面,端涯锦才凑近悄声道:“跟我说实话,哪儿来的?莫不是北冶派来迷惑你的,你可别中了美人计!”
易阳白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去营中看看吧,不知道中书君的解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得,一句不让说,还学会金屋藏娇了,不过你小心哈,这事估计很快就得被传到国主耳朵里,小心他不高兴。”端涯锦语重心长地道。
“操心太多,会长白头发的。”
其实易阳何尝不知道这样影响不好,可是这个来历成谜,自称是仙的小丫头,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身怀极其恐怖可怕的秘术,他有理由相信,只要是她想,甚至整个天渊军都不是她的对手。偏偏她又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懵懂模样,本身就受着伤,任谁几句好话估计就能被骗了去,无论放在哪里,他都是不放心的,还不如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清晨时分,城市百姓果然都出现了中毒症状。各营军士严阵以待,很快有人在城中散播天渊军欲血洗商陆城的传言,但是更快的这些人就被天渊的斥候们擒了,全部给剪了舌头。
各营巡视了一番,后到中书君处,中书君正在瓶瓶罐罐中试炼解药,一边帮忙的是符鬼手。虽说两个不对付,可毕竟一个阵营,若是符衡没有点真本事,要他做甚?易无疾可不是好相与的,无论他身后的人是谁。
“怎么样?”易阳问。
中书君叹了口气,“只查出来是一种奇怪的蛇毒,却不是已知的所有蛇类的毒,普通的蛇毒解药根本没有用。现在的解毒方法到是有,但是,方法复杂不说,解毒后也有很大的后遗症,普通人会丧失劳动能力,形同废人。”
“北冶这一招到是够狠,连这一城百姓的命也不顾了。”符衡咬着牙道,他自幼受苦,流离失所,深知他们这些小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眼里,根本就是蝼蚁,随时可以被牺牲,被抛弃。
他望向易阳,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些他国之民,说白了与易阳何干,换他是易阳,估计也不会理睬吧,当下不由得心有凄凄。
“城中的财物,都收缴的怎么样了?”易阳突然向端涯锦问道。
“差不多了,保证一个铜板,一个马鞍不会给他们留下。”端涯锦道。
“好,要谨防这些东西里有没有人动手脚,兵士的防护要做好。”
“了然!”
易阳在中书君的药罐中转了一圈儿,没再说话,符衡只觉得要在这种无声的压迫下喘不上气来。
半晌,易阳开口,声音冰冷:“解药先做出一部分来吧,贴告示将药效后果告之百姓,有愿意服用的就给他们,不相信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他是杀神,又不是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