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其实不单是因为骊珠,还有一个人,她让我来守护着你。”
“是谁?”
“这个,我现在不能说,不过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只会帮你护你就是。”
“因为那个“她”的话,你就可以一次次豁出命来救我?”
“其实,来之前我是不情愿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没有她的话,单单因为你,因为骊珠,我都不会让你出事,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她说的云里雾里,可是情感却又真挚无比,他并没有全懂,但看她已经费这么大力解释,终究硬不起心肠继续板着脸。只能叹道:“生死有命,如果我的命要用你这么个小丫头一次次的牺牲去换取,不活也罢。”
“你,你休胡说……,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心小的,好不好?”她本就有伤,这回又伤了心脉,虽然缓了过来,可到底没什么力气,说了一会儿话,便感觉十分困倦,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易阳将她身上的毛裘掖了掖,将她抱得更紧。
青丝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点头,像小兽一样往他怀里蹭蹭,易阳怀里温暖踏实,带着若有若无的松柏香,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了都皱着的小脸儿,易阳的心又开始丝丝拉拉的疼起来。这种感觉跟被反噬的痛不一样,是那种纠结堵心的疼,不剧烈,但连绵不断,像缠绕在心脏的细丝,心不动,则不痛。心若动,则伤其身,痛其骨。
他以往身处各种危局,从未有过今日这般苦楚。
我身之命,早付苍生,何以付卿!
他下定决心,等她的伤好了,就让她离开吧,离他越远越好。
天渊三路大军,一路扫荡,横着碾压北冶国境,所过之地,莫敢与敌。
北治王宫深处,朔野虹见几乎爆跳如雷,指着一团黑气道:“败了,败了,全都败了,现在天渊大军,马上就要攻过来了,你说怎么办吧?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些年,为你挑起多少起战争,连我王族精英都献祭了,你就这样,比划两下就完的?”
黑气在半空中飘来荡去,安慰道:“别急,不是早给你准备了后招么?斗智不斗力,你拳头没人家硬,就不要选择硬拼,要学会放下身段来……”
“我堂堂北冶长公主,什么时候要向一偏僻小国低声下气,哼,以后天下一统,怕是再没有战事,我亲爱的魔尊大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若不然,哼哼,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最近每天都听到各个城市的战败消息,主将战死,城市被搜刮干净,如洪水过境,啥也不剩,一车一车的财宝器物,流水价般地运去了天渊国。如此下来,就算把天渊军赶出去,北冶的财富也被搬空了,再难恢复昔日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