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副处长给他的压力固然很大，但“黑警克星”宋世杰尽管是在场四人中职位最低微的，名头却反而是最响。
栽在宋世杰手上的宪委级警务人员已经数不胜数，“许启发”会是唯一的例外吗？
……
宋世杰没有时间客套，马上以主审的身份问道：“对面这位嫌疑人，我应该称呼你叫许启发，还是李冠豪呢？”
第一句话就是王炸，让“许启发”刚刚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预设统统失效。
他只能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恐惧，闭口不言。
感谢香江法律赋予他的沉默权。
“很好，不说话是吧？你这种嫌疑人我见得多了，那我换一个问题：当年那个整形医生在哪里，是不是被你跟张雪晴灭口了？”
跟几个小时前的张雪晴一模一样，听到关键词的“许启发”马上抬头，用锐利而冰冷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宋世杰身上。
他们双方都视对方为自己在世界是唯一的依靠，20年来好不容易各自走到了警队宪委级警务人员的位置，岂容别人破坏？
“许启发”不知道宋世杰是如何查到这一步的，但他确信张雪晴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呵，有反应了？我的确挺佩服你们的，谁能想到20年前雄鹰社的红棍李冠豪和女朋友张雪晴，居然能在我们警队走到这个位置。”
宋世杰丝毫不管对方充满杀意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
先不说他的配枪已经被李文斌卸下了，就算大家都有枪，对方也有胆子在总部审讯室杀人，自己的枪肯定比他快。
“这是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吧？三刀六洞，挺有情义的，我相信你手臂上的同样位置应该会有三个刀疤吧？”
“这是那位真正警察许启发二十多年前的病历，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右腿曾经骨折，里面镶了钢板，要不我们玩个游戏，用这个叫金属探测仪的东西探一探你的右腿？”
这种仪器警察总部当然有库存，已经被宋世杰紧急借调来这个审讯室。
“许启发”脸色铁青地看着看着宋世杰撕开了他的上衣，让他隐藏多年的三个刀疤重新暴露。
又眼看着他拿着金属探测仪在自己的右腿扫描了几遍。
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啪！”
李文斌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呵斥道：“李冠豪，事到如今，你还是闭口不言吗？你也冒充了这么多年警察，应该知道我们的证据足够钉死你，你是不是想以后坐牢的时候每天都被人好好‘招待’啊？”
眼前这个人在李文斌心目中比一般的黑警更可恨，让他堂堂一位警务处副处长发出了带有威胁性质的言语。
“李先生，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只要你能向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可以保证会帮你向法庭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