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其实罗王氏之所以冲撞王驾,实属下官授意,还请王上恕罪。”
司法局局长胡峦番躬身请罪道。
“喔?胡局长为何如此?”
赵无庸就一直有点纳闷,自己什么时候会经过泾川县,按理说作为一个民妇,肯定不可能打听得到,原来如此。
“王上,此案发生在年初之时,下官觉得过于棘手,故多次劝说双方当事人,欲和解处理,可是最后没能成功。
心知快到过年了,王上可能会去京都参加大朝会,于是前阵子才进行开庭审判。
说实话,本官也认为那罗王氏之子过于冤屈,白白花了一大笔彩礼,还得背上强奸犯的恶名,而那勒索钱财之人反倒能够逍遥自在。
本官深感不安,方才授意罗王氏冲撞王驾喊冤。
明眼人都知道,那罗王氏之子乃是冤屈的,此案如果做成铁案,将对公序良俗造成极大冲击,所以下官方才一拖再拖未及时审判。”
“哦?那胡局给本王说说,为什么你明知道罗王氏之子受到冤屈,还执意将其判刑三年呢?又为何要授意罗王氏阻拦本王呢?”
赵无庸意味深长的看着胡峦番。
“王上,此事之所以如此审判,乃是根据律法条文,结合警备局提供的证据,必须得这样判才合法。
下官之所以授意罗王氏阻拦王驾,是下官知道这样审判虽合法,可不合情理。
律法条文,只重视证据,而忽略过程及原因,没有人性。
对照律法条文,以及警备局提供的证据,那罗王氏之子属强迫无疑,最低下限就是三年牢狱之灾。
可下官深知,立法的初衷,本是用来保护百姓的,如今却可能会成为坏人作恶的工具,却又不能依情理断案。
下官就此事向司法厅发过函件,没收到回复。
早些年看过王上关于伊吾卢因工死亡案的内部资料,知道王上对法理的论述,才想出此无奈之举。”
胡峦番将事情原委讲述完毕,长出了一口气,内心好似轻松了许多。
“王上,此事下官也有参与,乃下官和胡局共同商议谋划,请王上降罪。”
这泾川行政局局长谢必治也跑出来凑热闹。
赵无庸气笑,特么这一个个是给本王敷眼药水?把难题都往本王这里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