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流儿连忙翻译,十几个倭女进滚带爬的跑远。
“下次无需多说废话,不走就死!”
秦朗冷声道:
“我给了她机会,既然她不珍惜,那就一劳永逸!”
“立刻打扫战场,带足一天口粮,继续出发。”
绕着整个官补码头转了一圈,秦朗才和嬴骏回了船上。
这一路嬴骏始终一言不发,看着秦朗的身影感觉异常陌生。
“为什么?”
回到了船上,嬴骏终是问出了口。
秦朗疑惑道:
“什么为什么?”
嬴骏道:
“那个倭女,你为什么杀的那么果断?而且,你是军人,为什么连老弱妇孺也杀?”
秦朗挑了挑眉,突然轻笑了一声:
“老弱妇孺?”
“你看到她的眼神了吗?她的眼神里都是仇恨,是藐视,是不甘!”
“我想要放了她,可她不甘离去!”
“还有,你见过倭寇屠村吗?你见过倭寇剖开母亲的肚子,用刀尖挑着婴儿,张狂大笑吗?你见过整个村子都没烧杀抢掠,付之一炬吗?”
“你没见过!”
秦朗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以及回忆起当年那件事时内心的恐惧。
“你知道,一个四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残害,那种遍地鲜血,断臂残肢,如同地域般的场景,会给这个还子带来怎样的恐惧和无助吗?”
秦朗指着自己,尽量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
“这个孩子就是我!”
“十四年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魇一样折魔着我!”
“你知道常年做一个噩梦是什么感受吗?”
“你不知道!你堂堂秦国六公子,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怎么知道我们这些难民的苦难?”
“到如今,我终于踏上了这片倭人的土地,我杀倭人的族人,有错吗?”
嬴骏摇头: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对错,你我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我觉得你不该如此残暴。”
“冤有头,债有主!仇人是仇人,老弱是老弱!”
“你点样做和他们这些倭寇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你以后又会面临什么样的指责?”
秦朗一声冷笑:
“嬴骏!你真的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