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伍的个子也不低，自己也不是没有遇见其他比他高的人，但眼前的人俯在车窗前挡住所有光亮，给人带来压迫感，时伍在一片阴影中看见他那狭长上挑的桃花眼。
「特种兵是你？」
那人边说话边把手往回收，仿佛把什么东西收回口袋，随后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你对我还有印象吗？万圣节那晚在特伊游乐场见过的。」
时伍还未完全降下车窗时，是有察觉到对方一丝那么不怀好意，但对方看来明显对自己也有些印象，那点恶意荡然无存，反而是目光如炬地看着时伍。
时伍回头盯着对方那头暗红色头发，大方的伸出自己的手，
「知道，帅气的赛博朋克的敦煌菩萨。我叫时伍。」
那人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时伍的手，
「左无常。」
前方的树木在烧着丧尸，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烧焦味。这边一车两人却还悠闲地洽谈。
「那天我都看见了。」
左无常双手抱臂倚在车门边说着，
「谢谢你肯回头去救小花，虽然还是没能把她救出来，但有这份心太难得了。」
时伍站在他旁边递过一根香烟，
「那个巫婆装扮的女孩吗？」
左无常接过香烟，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他先为时伍点燃香烟，然后才是自己的。
烟雾袅袅升起，左无常任香烟燃烧，
「对，那天她本来一开始很兴奋地跟我讨论着你，一个特帅气的特种兵，我鼓励她去告白，她一脸兴奋回来，我以为她成功，却不想是回来给我拉郎配来着。」
左无常吸入一口，吐出后才唏嘘道，
「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如果没有那天那件事，我想她会拖着我跟你认识，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交个朋友，肆意又畅快。」
时伍心情复杂地说道，
「抱歉，那天她求我救她，但来不及。」
左无常打断，
「没有怪你的意思，那种情况下会有个回头的人就很难得了。」
时伍微微掸掉手里的烟灰，
「无论怎么样，今天谢谢你救了我们。」
左无常轻笑，
「不客气，可能就是小花冥冥之中还是想指引我们认识，你这开着车要去哪吗？」
时伍看了眼趴在车上巴巴望着他们的时星云，
「打算北上去北市，家人都在那边。」
左无常盯着时伍的侧脸，
「那今晚落脚的地方找好了吗？如果没有，我家就在这附近，可以来我家住上一晚。」
时伍犹豫，
「但是我们的车太大，我怕给丧尸破坏了。」
「这都小问题，自建房，车库是封闭式的，丧尸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