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孤长老还不知道吧,颛顼常烈因您而死,这也是您不能回南藩的原因,想要杀您的人数不胜数,君上用了几年时间才将叛军余孽清除,保您平安返回南境。”
“这些人中也有你吧?”长孤行冷脸相向。
孟流朔却忽地大笑,又目中无人地冷静下来,“不,臣很羡慕您,或者说是嫉妒吧,颛顼常烈毁了臣的一生,却唯独钟情于您。臣会杀死您的,但不是现在,希望长孤长老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疯子!真是大言不惭。”
孟流朔的眼神忽地变得阴冷,“臣尝过颛顼常烈的心,很是美味呢,臣还给长孤长老带了礼物。”
说着,孟流朔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雕刻得十分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示意长孤行打开。
“这是何物?”长孤行并没有触碰。
孟流朔扬起嘴角坏笑,俯身在长孤行耳边轻声道,“颛顼常烈的宝贝。”
长孤行捏紧了拳头,恶心到了极点,“带上这个盒子,滚!”
“君令已带到,臣,告退。”孟流朔径直转身离开。
长孤行扶额头疼,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此人心机太重,绝不简单。但孟流朔也让长孤行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他没有选择,巫族依附南荣一族才勉强存活于世,干了这么多违心的勾当,长孤行才真正明白,南荣一族冒天下之大不韪,誓死守护巫族的目的,不过是想借助巫术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他顿感心累,这与他日思夜想的自由完全不同,不过是从与世隔绝的束缚变成了任人摆布的枷锁,反而更加沉重。
他厌倦了秘境的隔绝,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岁月,他渴望自由,渴望外面的一切,所以他没日没夜地刻苦努力,不顾阿姐的反对成为巫族长老离开秘境,但残酷的现实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身冷水,太多的无可奈何让他几度绝望。
他绝不能忤逆南藩君主,南荣一族掌握着巫族的命脉,一旦发生意外,巫族将迎来灭顶之灾,纵使千般不愿,他也必须要效忠南藩君主,誓死守护南境。
翌日
收拾好行李,备好马匹,长孤行想就这样直接离开,本就与他萍水相逢,没什么好告别的,日后恐怕也无缘再见了。
刚出院子,一人迎面而来,叫住了长孤行,“长山兄,你这是要离开?”
“对,是时候上路了。”认清来人,长孤行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