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公子在哪里?”霍渊潭心急如焚地问道。
郎中指了指桌子,小男孩害怕地躲到了桌子下面,浑身颤抖个不停。
“老夫只是想给小公子上药,但小公子很抗拒,他伤的非常重,需要及时治疗。”郎中叹了口气道。
霍渊潭看着浑身是伤的小男孩,心里很不是滋味,小男孩形如枯槁,瘦骨嶙峋,衣衫单薄,周身已被冻得紫红,还满身伤痕累累,有些连皮肉都腐烂裂开。
“放着让我来吧。”霍渊潭不忍再让他受惊。
郎中略有犹豫,“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门边,避开了小男孩惊恐的视线。
“大人,小公子除了外伤,下体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伤口已经出血裂开,必须及时救治。”郎中轻声嘱咐道。
闻言,霍渊潭一拳砸向柱子,青筋暴起,硕大的一根柱子被这猛地一击震动地微颤了一下,气势骇人。
“这白瓷瓶中是外伤药,将伤口清理干净后敷上,红瓶和蓝瓶是专用药,先敷红瓶中的药,待伤口好转再敷蓝瓶中的药,须得好好将养。”
霍渊潭伸手接过药,语气中带着威胁,“今日之事若你胆敢出去乱说,后果你就得好好担着。”
“大人放心,医者仁心,老夫自是明白,那小公子就交给大人照顾了,老夫告辞。”郎中淡然地收拾行装离开,那孩子也属实可怜。
东越人习惯将饭菜放在榻上,霍渊潭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坐上软榻,他又觉得这样吃饭别有一番乐趣。
见着走进来的人,霍渊潭才稍稍松了口气,小男孩已经梳洗了一番,也换上了厚实的棉衣,虽然还有一身的伤口,但这样也不会感到冷了。
细瞧之下,他与苏将军的眉宇真的十分相似,一样有神,但更多的是他娘亲的温润,谦谦如玉。
“过来吃饭吧。”霍渊潭挥了挥手,柔声道。
小男孩儿畏怯地走上前,一下跪坐在地,霍渊潭瞬间愣住了,“不是让你坐在地上,快坐上桌。”
小男孩埋着头一言未发,也没有任何起身的动作。
霍渊潭刚想伸手扶他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颤颤巍巍地想往后缩,可能因为害怕又一动也不敢动。
霍渊潭收回了手,难受地别过了脸,这孩子所遭遇的一切常人根本无从想象,他不能贸然靠近,这样只会让孩子更害怕。
“把饭桌撤了,直接把饭菜摆地上。”霍渊潭命令道,他也跟着坐在了地上,下人们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