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本君的容忍有限,看在您是一代老臣的份上,本君才几番好言相向,不要再触及本君的底线,皇后只能是宓氏,再无其他人选。”
商牧还想说些什么,可乍一看一旁,左相直接称病没有来上朝,那只老狐狸恐怕早就料到君上不会轻易改变心意,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作罢。
长叹了口气,商牧站起身,他总有预感,违反祖例的做法总是会招来一些无端的祸乱,但愿这位皇后能安于其位,一国之母对国运也有极大的影响。
“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启奏?”赫连宗治顿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便起身摆了摆手,“若无其他事,那便退朝吧。”
“恭送君上。”
待人群散去,商牧不肯就此罢休,快步跟上一个身影,行礼道,“臣参见十四殿下。”
赫连神洛定神停了下来,“右相可是有事?”
“十四殿下,要不您再去劝劝君上,哪儿有置自己的正妻不顾,立一个妾室为皇后的。”皱纹爬满了商牧的脸,却依旧灭不掉他一脸的算计。
“本殿下知晓了。”赫连神洛敷衍地答应,快步走开,他最怕被文臣缠上,还是带兵打仗适合他。
可转念一想,若是进宫去找君上,是不是可以见到她了,赫连神洛心不在焉地加快了步子,暗自盘算着。
秋迹殿
入眠时常被哼起的童谣轻柔地响在耳畔,宓清梦已记不起童谣的词,但依稀还能哼出调子。她动作轻柔地摇着小床,另一只手握着孩子的小手,时不时又贴着他的额头,高烧依旧不见消退,她心碎得不知该怎么办。
“娘娘,谷太医来了。”牧萱侧身放低了声音。
“快宣。”宓清梦焦急地站起身,坐立难安。
谷恒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宓清梦一下打断,神情忧心不已,“快看看小殿下,为何高烧一直不退,这么久也不见任何好转。”
“臣遵旨。”谷恒不敢有一丝懈怠。
宓清梦在一旁站着,强抑着自己的泪水,她现在只求桎儿能一切安好,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