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开始闪动，如电影般在江素衣的脑海里不断播放着。
那是少女江素衣手持锋利长剑，冷冷指着秋叶的画面。
然而，秋叶并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无奈。
当江素衣的剑刺穿他的胸膛时，他甚至连一句辩解都没有说出口。
看着这一幕，江素衣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她无法相信自己曾经做出如此残忍之事，恨不得冲上前去扇自己几个耳光。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见少女江素衣无情地将秋叶的尸体叉得千疮百孔，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而她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最终，她甚至点燃了一把火，将秋叶的尸体焚烧殆尽，只留下一片灰烬。
江素衣捂住胸口，感受着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
她失神地瘫坐在原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喃喃自语道：“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就在这时，江素衣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宛若镜面一般开始寸寸龟裂。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混沌空间，站在了那块巨大的悟道石碑前。
江素衣心痛到极致，她口中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只是假夫妻，他为什么即便被我杀死，也不说出真相。”
这时，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庄严而又带着几分空灵的声音。
“为什么吗？”
江素衣一愣，连忙看向四周，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无尽的虚空。
她凝视着这无边的虚空，即便探出恐怖神识，也无法查清音源出自何人。
“若是你当时知道真相，你又当如何，万载之后，还还有如今的道尊吗？”
江素衣一惊，是啊，如果当年她知道真相，得知是因为自己才导致家族灭亡，那么她的余生将活在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之中。
这样一来，她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不过，即便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那股无边的痛苦与悔恨依旧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对不起，秋叶！”
这句对不起，迟到了一万多年。
而她亏欠之人，早已消失在天地之间，已是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