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头刚到桌边,关大河突然冷哼一声,“小六,一个大男人和女人玩谍戏太下作,老子替你甩脱她,你又准备做什么?”
“徒儿准备到城外军营住一段时间,顺便制作一点火药,以免到边镇巡视碰到大战。”
“哼,恐怕碰不到你也会主动找到吧?小兔崽子一撅腚,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嘿嘿嘿,师父明见。”
“明见个屁!你就是个棋子,不想着如何脱身,还愚蠢的想着变棋手。”关大河大怒后转为失落,“哎,你躺平一动不动,反而能获得主动,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最高兴的是他们,越折腾陷得越深,哪怕你一两件事得意,最终还是在那个坑里。”
旁边的左光斗这才听出来,敢情师徒三人在唱双簧。
林威这时问道,“我生母葬在哪里?”
关大河被逗笑了,“现在问是不是自欺欺人?”
“不是,徒儿本来就没想问他们。”
关大河深吸一口气,“你母亲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她被火化后在外城的家庙放了十几年,后来放到你父亲的棺椁中同葬。”
“哦,其实徒儿对她没任何念想,也不想与英国公有牵连,今晚还想回家给母亲留点银子,明天一早出城去了,秀秀在军营等我。”
老头盯着他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耀儿其实比你还聪明,真正的文武全才,但他也错在聪明,从来没想过小六会不听他安排。哈哈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权争和算计一样,任何小小的失误都很致命。”
林威笑着摇摇头,“感谢师父教导,但您想错了,徒儿不是在算计,更不是权争,徒儿出去暂时不回来,若回来最快也是天启八年,若没有天启八年,那就永远不回来。”
关大河眼里的惊诧一闪而逝,“为何没有天启八年?你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徒儿那位又是表姐、又是表姨的公主,她对我很亲近,我也能感觉到她把我当儿子一样,但徒儿更能感觉出来,就算是亲儿子她也当玩具。泰昌先帝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她却认为死的应该。”
咣啷一声~
左光斗手中的杯子掉落,忙不迭弯腰捡起来~
关大河看了他一眼,再次叹气一声,“云梦的确很疼你,也的确会把手中的暗卫转交给你,但她没有成家、没有子嗣,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与万历先帝的性格很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