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带女人行军是大忌,带女人巡视更是大忌中的大忌,边镇的人会逮着这个问题弹劾您,根本无法巡视。”
思绪早已飘远的林威一愣,“谁说的?白杆军女将很多,还有女营呢,亲军缇骑、刑部六扇门都有女将啊。”
左光斗顿时语塞,讪讪说道,“东主若不同房,倒是也没什么。”
“我的女人为什么不同房?”
林威直接反问回来,左老头哭笑不得挠挠眉心,“东主,官不是您这么当的,想拿人就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三位先生,你们是愚笨又腐朽啊,思维从来没有跳出朝堂那个圈圈,若说忌讳,能有罪臣做幕僚忌讳?能有阁臣做幕僚忌讳?能有钦差带着获罪阁臣出巡忌讳?你们三个就是天大的忌讳,女人算什么,老子还不需要掩耳盗铃。”
三人呆滞对视一眼,对呀,他们才是大忌讳,女人算什么。
杨涟低头想了想,“林小友为何可以带着我们出巡?老夫光想着做点有用之事,忘了我们根本没资格做事,陛下默许?”
林威一撇嘴道,“陛下哪能顾得上东林烂葱,是因为权贵们都知道,我根本不会真的巡视,往上翻二百年都是一堆烂账,老子吃饱了撑的才会整肃军纪、查抄贪腐。”
左光斗眉头一皱,“东主真的想采矿炼铁?”
林威嘿嘿笑了一声,起身面向北方张开双臂,开始指点江山,“东虏修整四年,无论辽西撤不撤,努尔哈赤都不可能只进攻辽西。
儒家的国战思维总是以土地为主,但东虏是游牧民族,是狩猎民族,他们必定会开辟第二战线。
辽西北面的内喀尔喀、哈喇慎首当其冲,而在他们北方,还有察哈尔林丹汗。
作为大明盟友,如今的林丹汗如同丧家之犬,只会躲到哈剌温山南麓朝着辽东汪汪干叫两声,一旦努尔哈赤觉得辽西无利可图,春季必定会对草原用兵。
届时大明朝的蠢材们一定会作壁上观,但林丹汗更是游牧民族,丢掉西拉木伦河两岸草场,他们可以随时到漠南。
也就是说,辽西撤与不撤,一年之后,大明北方军事态势完全不同,努尔哈赤兵锋一定会指向蓟镇,林丹汗会到宣大草原,整合全部鞑靼部落,到时宣大就像花楼的姑娘,林丹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