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与关大河喝了一下午酒,可能很少有人与他对饮,喝多了,晚上留在武馆。
二月初一,还是休沐,张维贤睡到午时才起床。
洗脸吃饭后,才看到坐在桌边的苏秀秀。
张维贤可能想起了林佐,不停盯着苏秀秀发呆,把师妹看得很难受。
“你是苏家那个孩子吧?你爹娘还在内库的纺织工坊?你弟弟做什么?”
连续三个问题,苏秀秀连忙答道,“晚辈很少去看他们,弟弟给商号做伙计。”
“为何很少去看他们?林威不管?”
“晚辈不想让师兄管,他们都是小百姓,平平淡淡生活就好。”
张维贤一肚子话顿时被堵了回去,哈哈一笑,“是老夫多嘴了,老夫认识你的爷爷,一个很实在的老头,可惜命运捉弄人。”
苏秀秀不明白堂堂国公跑到这里做什么,更不明白国公揶揄她做什么,实在无话可说,就没有接茬。
张维贤自嘲一笑,“好人不长久,祸害活千年,林佐总是一厢情愿,明明没什么事,他自己把自己愁死了。”
关大河轻咳一声,“秀秀有了小六的孩子。”
张维贤一愣,“哦?算是老夫孙儿辈,给你个西城院子吧,以后教导孩子,可以笨,可以慢,不能傻,不能骄,更不能没有见识。”
苏秀秀哪里能听懂这么复杂的东西,求救似得看向师父,关大河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在意。
当!
当当当~
皇城突然传来一长三短的响亮钟声,这是召集文武核心大臣朝议的信号。
关大河与苏秀秀齐齐看向张维贤,英国公慢悠悠喝粥,撇撇嘴道,“能有屁事,真有大事不会鸣钟。”
他不走主人也不能撵客,过了一刻钟,京城突然传来当当当~九连响的声音,这是大捷的信号。
苏秀秀大喜,“爹,师兄结束辽西大战了。”
关大河点点头,“回你屋里去,怀胎不可激动。”
师妹笑着向张维贤行了一礼,低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