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眼神一亮,“还是守泰考虑的周全,咱家何尝不知魏家与林威是一体,奈何这小子做事有点生猛,别说咱家,关大河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到底想做什么。这件事守泰去做吧,十万两以下守泰可自由支取。”
汪文言大喜,他总算成了阉党核心,连忙匍匐下跪,大礼参拜,“感谢九千岁信任,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忠贤笑呵呵把他扶起来,“守泰客气了,以守泰看,接下来朝廷会发生什么?”
汪文言缩缩脖子停顿了一会,“回九千岁,应该会发生战事,外海和边墙都会发生,大宁都司首当其冲,开衙前肯定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事,勋贵要向合伙人展示实力,外海则需要摸清海盗虚实,但外海与塞外不同,他们可能不会告诉朝廷,胜利失败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目的是准备私勇的海船规模。”
魏忠贤再次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守泰真乃诸葛孔明在世,咱家可以告诉你,勋贵的那些私兵已经忍不住了。”
汪文言下意识看一眼外面房顶没有融化的积雪,疑惑问道,“九千岁,不应该吧?宛平侯若不同意,他们就是在找死。”
“哈哈哈,守泰不了解林威的性格,他是大开大合之辈,对这种抠抠搜搜的活不感兴趣,懒得搭理他们,每日在营地抱着美娇娘清闲。”
汪文言突然脸色大变,“九千岁,要出事,天下从无孤立之事,乾清殿房梁突断、北地劫掠震慑鞑靼人,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
他说的很急,魏忠贤顿时皱眉,“有何关联?出什么事?”
汪文言更加急了,“九千岁,从辽西回来的官都知道,林威才是北地的无冕之王,蓟镇、辽西、京卫、大宁、宣府五镇,甚至是东江,宛平侯才是真正的地主,没有他的支持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事。”
“哈哈,守泰啊,勋贵一体,那五千私军与中枢营兵不同,与其余文官更不同。”
“不不不…”汪文言连连摇头,“属下刚才没说清楚,勋贵一体只限于五军都督府,他们想抢宛平侯的兵马实权,是个人都不愿接受,宛平侯只不过是因皇帝的面子没有制止,但…但…但那里是塞外,鞑靼人惧怕的是宛平侯,其余人谁去了都没用,勋贵妄图劫掠一把就跑回大宁都司,过于想当然,战争,怎么能想当然呢,连宛平侯在辽西都吃了大亏,他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