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兰时,你能带我去见一下柳筝吗?”
“郡主见她做什么?”
“我总觉得她并非自愿,你二人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她又怎么会无故引你。”
“这也是我的疑惑,我从未见过她。”
“并且,她若是真的想下药,大可以选择些催情的,为何要下蒙汗药,这点说不通啊。”
柳筝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狱中,因着是朝廷官员的案件,大理寺也介入其中。
赵微君看了一眼牢房里的柳筝,她今日已然看过了柳文卫如今家中还有什么亲人,柳筝是柳文卫二房的女儿,二房最不受宠早早的病故,如今柳筝还有一个妹妹。
“柳筝,你还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柳筝瘦弱,这几日虽没有动刑却也吃了不少苦头,胳膊伸出来比那柳条还细。
“郡,郡主……”
赵微君当即就要席地而坐,晏俍阻止住她,“郡主,地上脏。”
“本郡主站不动。”
晏俍看了看四周,大理寺狱在地下,柳筝被关押的地方又实在靠里,并且他们进来的也不光彩,他把外衫脱下来,“给,你先垫着。”
赵微君眨了眨眼睛,见他把外衫叠整齐铺在稻草上,她看了两眼便坐下,“柳筝,你看这是什么?”
柳筝扭头看过去,赵微君手中是一个雪青色的头花,柳筝眼神立刻变得慌乱起来,“郡主,你……你们要对言儿做什么?她还小,什么错都是我犯下的,不关她的事!”
赵微君看了看手中的头发,在柳筝扑上来的时候便收回到手里,“柳筝,本郡主诚心留你一命,好生说,柳文卫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柳筝细薄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眼角处晕着浅浅的水渍,“郡主,家父的家财是输给汝南王了。”
“怎么说?”
她开始解衣裳的系带,晏俍转过身去,柳筝露出肩膀后背的伤痕给赵微君瞧,一个女孩儿的身后竟然烙下了几个凹凸不平的疤痕,瞧着叫人触目惊心。
赵微君不禁皱起眉来,“柳文卫打你的?”
柳筝眼眶发红,含着眼泪,“是砸伤的,有几块儿瓷片已经长住取不出来了,每次他一输了便回来找人泄愤,家中的侍女早都跑了,他就逮着我。”
赵微君手紧紧的握住,已经气的不行。
“晏大人,我知晓如今我已不配喊你一声表哥,只是他确系是要害你,汝南王在永州横征暴敛,欺男霸女,侵占土地,大人你应该知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