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卢少安咬了咬牙,一甩袍从大理寺的台阶上下来,“大人,这可怎么办是好,柳文卫如今怕是见不到了。”
“御史台?那个晏俍是不是御史台的?”
木冬想了想,“好像是。”
“呵,这柳文卫可是他舅舅啊,如今却被这个亲外甥送进了大狱里。”
“大人,京城中的人都说是那柳文卫设计陷害那晏俍,故意把女儿送到他床上,后来才查到他竟然同汝南王有勾结。”
卢少安瞪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他那么大个男人,人家把女儿送给他?贼喊捉贼罢了,真真是叫人恶心。”
“那可是郡主……”
“阿爰懂什么?这样的事儿都能叫他在阿爰跟前抹平?王爷竟然也不曾管过吗?这个晏俍到底有什么手段?”
“那大人,现在怎么办?”
“进宫,我就不信了,圣上说的话不比他御史台强多了。”
……
汝南王牵扯着整个荆湖南路,御史台,大理寺,刑部这些日子挨着处理剩下的事,越往下挖越发现汝南王处处勾结,不仅有朝廷命官甚至还有边关守将,这还得了!
晏俍自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日又受了一整日案牍之劳,散值的时间本就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刚站起身来便见到门外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这都多长时间了,各位大人还未审完?可知不是能力不行便是懒怠,换做是我皇城司,早都问完了。”
几位大人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指着他骂,“你是哪里来的?敢同我等如此说话?”
卢少安虚虚行一礼,“奉官家之命,审柳文卫。”
晏俍看他一眼,“柳文卫的供词在此,官家审柳文卫做什么?”
“自然是要问他相关的事,同晏大人怕是没什么关系吧?”
他轻笑,“论亲,柳文卫是本官舅父,论公,他是我御史台审理汝南王案子的重要证人,怎么到卢大人口中便成了无关了?”
若是比起口才来,一百个卢少安也不胜在场任何一个人,只可惜他自己不认为。
“本官有官家口谕,难道非要同本官进宫对峙才可以吗?”
假传圣旨是大罪,卢少安自然是不敢了,只是众人皆有些不解,官家怎么会又叫卢少安去审一遍柳文卫呢?
“哼,你不过一皇城司的走狗罢了,阉人的爪牙而已,如何敢对我等称本官的?”
御史台台院的柯大人极其不满,连带着大理寺和刑部的两位大人也板着脸,皇城司算是什么东西?卢少安竟然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