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明州笑了笑,如实说道:“首都发展当然好呀,但回家一趟实在太远,要先飞到武江,再坐火车到荆州市,再转大巴车到荆河,一来一回哪怕什么都不干也需要两天时间。”
荆河是个县城,再加上海拔两三千米,地势较高,交通不是很发达,至今连个火车站都没有,只有每天固定两三趟的班车去往荆州市里。
白正义点点头表示理解,计明州继续说道:“父母年纪也大了,让他们搬到首都来住又不愿意,离的太远总归有点不太放心,所以我就优先考虑本省。”
“荆州这两年发展的也还不错。”
“荆州确实还不错,我在荆州呆了一段时间,也找过不少工作,但是...怎么说呢...荆州的工程普遍都不大,而且老板不是朝令夕改就是不懂装懂乱指挥,工程小我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只是一个地级市,跟省会城市有不小的差距,但老板的思维与格局的差距我真的接受不了,碰到懂行的老板,我也乐意相互交流相互学习,最怕的就是不懂装懂,还要借着地位优势来指挥我的工程。”
“这就是为什么你上来就问我有没有魄力的原因?”
“对,与其扭扭捏捏的花十天半个月去慢慢了解,还不如开门见山问问清楚,哪怕你会觉得我有些唐突,但这样至少避免了浪费你我的时间。”
“我开始有点欣赏你的性格了。”
计明州洒然一笑,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
还不是这么一副恃才傲物的做派,范可可翻了个白眼,忍住了出言讥讽的冲动。
四人一路走到了崇英中学门口。
白正义走上前与保安攀谈,得知确实有一笔来自澳门的义捐款项,落款依旧是郑崇英三个字,随即心中了然。
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搞不好过两年又会陷入同样的困境,白正义站在保安亭外,视线落在最靠前的一栋教学楼的外立面上新挂的五个词,十个烫金大字: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
白正义先前自告奋勇答应了郑志强,会帮他照看省内的崇英学校,但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办学问题谈何容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希望别再发生类似的问题。”白正义忽然转头问计明州,“依你看,这种现象如何避免?”
“很简单,公立转私立。”
“哦?展开说说。”
计明州背着双手,看向不远处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他眯了眯眼睛,朗声说道:“想要杜绝这种现象,就不能让教育局的人来接手崇英中学,这与办学能力无关,其根源在于又不收学费,又没有教育部的专项拨款,导致学校无法完成经济内循环,这就是死水与活水的区别。如果改成私立学校,可以象征性收取一些学费,食堂和商铺全部承包,再把校内有限的活动设施开放给公众,死水变活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