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仿佛他从未住过院,也从未离开过。
晚上吃过晚餐,路奉时宣布了一件事:“小木,从明天开始,你不必打理餐食的事情了,其他琐务的管理也一并移交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老爷子和木朝生。
这是表示认可了?
“那爸爸,我以后晚归是不是就不用报备了?”
路奉时眉眼肃穆:“得寸进尺!”
他起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不用了!”
木朝生先是笑着看了一眼路还初,又笑着望着众人,大家也都在笑,很是为他们这位不像大嫂的大嫂高兴。
路奉时回到房间处理工作,但是桌上的文件许久也不见翻动一页,直至夜深了,他才回过神,将文件整理好放在了一边。
回到房间,他辗转反侧,硬是睡不着,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那个不着边际的儿媳妇能出现他身边,听她叽叽喳喳地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路奉时起身到放着两任妻子遗物的房间坐了一会儿。
他之前常在心烦气躁的时候来这里待上一会儿,只要坐在这里一会儿,他就能静下心来。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待得越久,心里就越是压抑和焦躁。
突然白随着一阵敲门声的“爸爸”让路奉时从无奈和无语中找到了一丝内心的平静:这房子可真是不隔音...
房叔听到动静,知道先生身边有人陪着了,也安心休息了。
木朝生正想再拍拍门的时候,却看见路奉时从走廊拐角处的另外一间房出来了。
“你还来干什么?”路奉时以为他透露出了认可她的想法后,她就不会再来了。
虽然路奉时没有应允木朝生进门,也没有应允她坐下,但是木朝生轻车熟路,就像在自己的地盘一样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爸爸,您刚出院,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木朝生邀功似的说道。
路奉时闻言只是扫了一眼木朝生,便坐到了木她对面的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后,路奉时开口道:“看也看过了,走吧。”
“爸爸,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路奉时一脸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说吧。”
“爸爸,这半年来我在您这里受益良多,我这个人知恩图报,所以现在呢,您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绝对竭尽所能。”
路奉时眼睛微微睁大,神色讶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以往严肃的样子:“这么快就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