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手颓然地垂在身侧,平日握刀的手此时正无力地捏着那张轻飘飘的信纸。盛夏炎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没有驱散他周身散发的寒气,仿佛他整个人都置身于数九寒冬之中。
微微起伏的胸腔和紧闭的双眼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金复进屋时,宫尚角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冷静。
“公子,拙梅人也消失了。”金复恭敬地禀报。
宫尚角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倒是聪明,知道带个厉害的帮手,只是不知那封书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此去欲意何为也无从知晓。
宫远徵闻声赶来,他看着宫尚角冰冷的脸一如往常,他知道哥哥在极力压抑痛苦,眼中绪满泪水,他在心疼哥哥,上官浅在哥哥的心里狠狠划了一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哥哥一人默默舔舐伤口。
宫远徵底气不足:“哥,她可能只是暂时离开。”
宫尚角自嘲地勾起唇角,将信收入怀中:“或许吧。”随后面无表情道:“一个时辰后准备出发去阳城。”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