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烟一屁股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游思明反而安慰她：“现在医学发达，我可以治的，说不定能治好……”
顾明烟突然抓住他手腕：“走，现在就去问医生，该化疗化疗，该吃药吃药。”
游思明被她拉出了病房，看着她火急火燎，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心里一阵暖和。
他反握住她的手，“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治疗方案。”
顾明烟慢慢冷静了下来，忽然发现他紧紧牵着她的手。
她一怔，立刻要把手抽回来。
游思明却紧紧拽着不放。
顾明烟低声道：“你干什么？”
游思明一瞬不瞬盯着她：“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胡说八道！一个胃癌又不是晚期，怎么可能治不好！”
游思明苦笑一声：“癌症这种事说不好……”
“乌鸦嘴，闭嘴。”
游思明不说话了。
顾明烟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先把我的手松开，这是走廊，人来人往的，两个大男人，不像样子。”
游思明动了动嘴，眼神复杂，“哪里两个大男人，明明只有一个。”
顾明烟惊讶，“你……”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女孩。”
这下顾明烟更加惊讶了。
他们从第一天认识起，游思明就以为她是女孩，他像所有男孩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对她。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是不是女孩。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顾明烟以为自己装的很像，没想到游思明竟然也知道了。
“高三暑假那年，你在甜品店打工，有一次我去找你，你肚子不舒服在后厨休息，你的同事跟我说，你来大姨妈了。”
游思明脸有些红：“我当时很震惊，直接回去了。后来你给我发消息，问我不是要去找你吗，怎么没出现，我都没有回你消息，你还记得吗？”
顾明烟点点头，那差不多是快两年前的事了。
“我一开始就拿你当好朋友，当好兄弟，突然知道你是女孩儿，我很意外，但后来一想，我既然想和你当朋友，当好兄弟，那何必在乎你的真实性别，我可以一直拿你当朋友。”
顾明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心理路程。
“直到前段时间开学，你突然要和我分道扬镳。”游思明语气一转，“还说让我不要去找你，我当时心里很难受，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人生都没什么意思了，不想吃饭，不想做任何事……”
顾明烟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听到游思明说：“明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