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铮松了口气，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眼神瞬间凌厉。
曹莘被他踹中胸口，肋骨好像断了一样阵阵发痛，她披头散发倒在地上，手悄悄摸到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抬头看着抱着顾明烟的男人，曹莘心中生出浓烈的恨。
她猛地弹跳而起，水果刀往卫峥心脏狠狠扎去。
当年在神父面前发过誓，他绝不会抛弃她。
违背誓言的人去死吧！
顾明烟看到扑过来的曹莘，叫道：“小心！”
“噗嗤！”
刀刺中肉的声音听起来触目惊心，鲜血从顾明烟手掌心滴滴答答流下来。
厉云铮面色变幻，既惊且怒，愤怒中的男人狠狠甩出一巴掌，是个毫不留情的泄愤掌掴。
曹莘脸被打翻在地，眼冒金星，口腔里渗出血腥味。
男人眼神里的狠戾让曹莘呆怔在原地，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惊叫道：“你是谁？”
她太熟悉卫峥了，但眼前这个男人，这一瞬间冒出来的疯劲，并不属于卫峥。
厉云铮看都没看她一眼，抱起顾明烟放到床边坐下。
门外的秦河带人匆匆而来，一进来就看到这糟糕的局面。
顾明烟流血的手掌，脸色铁青的厉云铮，还有披头散发，脸颊红肿的曹莘，以及地上沾血的匕首。
“把人拘了。”
秦河一发话，他身后的属下就上前把曹莘拉起来，反手给她铐上了手铐。
曹莘目光死死盯着厉云铮，发出尖锐的质问声：“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秦河挥挥手：“带走。”
曹莘被强行拖走，门关上，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秦河戴上手套，走过去把地上沾血的水果刀捡起来：“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可以定曹莘的罪了。”
厉云铮理都没理他，正用医用纱布包扎她的伤口，手却控制不住抖着，但他整个人也暴躁的像一头野兽：“伸手去握刀，你是猪吗！”
顾明烟强忍着疼痛，她也觉得自己挺像猪的，为什么会做出空手去夺白刃这种事。
但当时曹莘举着刀扑过来，厉云铮又侧对着她，没有看到她的举动，自己当时没有多想就伸手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