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ND,瞧瞧这副站长的家世,妥妥的名门大户啊!”马斌紧攥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愤懑与鄙夷,“这年头就坐上了副站长的位置,手里攥着实打实的权力,往后要是赶上改革开放的春风,那还不得跟坐火箭似的一路高升?黑钱还不得大把大把地往兜里揣,捞得肚皮都快撑破喽!”
想到这儿,马斌狠狠啐了一口,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怪不得上辈子,老家这儿跟被施了咒似的,发展得一塌糊涂。周围几个县城都在大步向前,就属咱这儿最烂、最垃圾,活脱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旁人私底下都传,说这县城是个雁过拔毛的鬼地方,什么油水都得刮走一层。现在想来,十有八九就是这副站长在背后兴风作浪、推波助澜!”
马斌自顾自地发着牢骚,浑然没料到一个更为惊人的真相——眼前这个搅得他不得安宁的副站长,竟是他前世的县长…
“彪哥,咱也别兜圈子了,少扯那些有的没的!”马斌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直刺向王彪,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痛快说,他家到底住哪儿?”
王彪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能蒙混过关,此刻被马斌这么一瞪,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沮丧,声音里透着股无力:“就在镇上,中央十字路口道南第 3 排第 2 家,那座气派的小洋楼便是。咋,大兄弟,你还真动了上门寻仇的心思?”
马斌仿若未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你家搁哪?”
王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瞪大了眼睛,拔高了嗓音,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我靠!副站长招惹的是你,你找他算账就行,打听我家干啥?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尽孝,下有三岁孩童要抚养,你可别乱来啊!”
马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作势抬起手中的枪,枪管直直抵住王彪的脑门,寒声说道:“看样子你是铁了心不想配合,那行,我今儿个就成全你,送你去见阎王!”
“别别别,大兄弟,有话好说!”王彪这下彻底慌了神,嗓子都喊哑了,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慌慌张张地详细交代自家地址,还指天画地发誓,点明东西藏匿的具体方位。
马斌却压根没信这一套,心里暗忖:这老狐狸,滑得跟泥鳅似的,肯定留了一手,指不定虚报地址、少报藏量,拿我当猴耍呢!这么想着,他身形陡然一转,右臂肌肉紧绷,抡圆了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一记迅猛无比的重拳直击王彪太阳穴。王彪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死过去。就马斌如今这手劲,再使三分力气,真能把人打得重度脑瘫,下半辈子都得在病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