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如同窗外那轻轻摇曳的竹叶,被夏鹤所言之事搅得纷乱不已。
她时而辗转反侧,时而凝视着屋顶,心中五味杂陈,对于是否要继续涉足这趟浑水,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夜,渐渐深沉,而她的心,却始终难以平静。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她的脸上时,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无法对这桩事视而不见,但同时,她也不愿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因此而产生裂痕。
既要维护心中的正义,又要顾全大局,这二者之间,似乎总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元林愉还是决定,她要插手此事,只是,她需得更加谨慎,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惊扰了屏风外还在熟睡的秋竹。
走出内室,一阵清新的晨风迎面扑来,让她不禁精神一振。
然而,当她抬头时,却意外地发现,夏鹤正抱着剑,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仿佛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
元林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放心吧,我并未打算此刻便出门。我只是在等冬松的回话,顺便在这庭院中走走,散散心中的烦闷。”
夏鹤闻言,连忙拱手行礼,“殿下,其实属下觉得,这些毕竟是闲王殿下的事。您不妨借此机会,看看他究竟能为沈姑娘做到何种地步,这样也能让您更加看清此人的真实秉性。”
元林愉闻言,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嗯,你说得对。这终究是别人的事,我不能太过急躁地出头。而且,父皇的口风,我也必须摸清楚才行。”
夏鹤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深知,元林愉这一夜必定也是辗转难眠,纠结不已。
否则,她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做出决定。
于是,他微笑着说道:“那殿下先用早膳吧,身体要紧。”
元林愉轻轻点头,“好,你先下去吧。”
与此同时。
元帝下朝之后,单独将闲王与刘颌召至御书房。
二人踏入御书房,一眼便瞧见了元帝那铁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