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仔细看了容太太,其实她的长相并不是那种冲击性的艳丽,却非常耐看。
尽管上了年纪,但让人仍然忽视她的年纪,一双眼睛只需直直的看着你,都能勾的人沉沦。
哪怕贵为豪门阔太,除了身上穿着的丝绸长裙,脖子手腕上却光秃秃的,没有戴任何价值千金的饰品,她的身材并不瘦削,皮肤白皙,尤其在墨绿色的丝绸长裙映衬下显得白的发光。
见到向晚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容太太带着笑意:“孩子,你看出什么了呢?”
向晚的年纪比高易阳和蒋然还小,容太太称呼她一声孩子也不为过。她的声音温柔,丝毫不给向晚造成压力。
向晚用了轮回眼,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叹息了一声,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容易吧?”
容太太微微一怔,带着笑意反驳:“我为何不容易?从父母工薪阶级的家庭靠婚姻实现逆袭嫁到上流社会,吃穿用度可以说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我的孩子生来就在罗马,由他的父亲亲自用鲜花和权力铺好了成长之路。而我,无论哪一任丈夫都对我死心塌地,容叙更是恨不能将命都给我们母子,连前妻的两个孩子都被他从家族产业里驱逐......”
容太太一直想证明自己过得好,但向晚只问了她一句:“那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容太太沉默了,半晌才道:“是啊,是我想要的,什么情情爱爱,哪有荣华富贵好呢?这一次比一次好的婚姻,让我实现了财富自由,让我开拓了自己眼界,让我不再像井底之蛙一样困在我那一亩三分地,我有新的社交圈子,也有新的阶层便利,否则以我曾经月薪三千的打工基层,如何能住得起这上亿庄园。”
“你在撒谎!”向晚很肯定的说道,见容太太面色微变,继续说:“你说的这些到底是告诉别人你的优越,还是驯服自己接受命运将自己困在这所奢华的庄园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