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亚历克西斯那天像往常一样醒来。也就是说,过了中午,他就躲在他的小房子里,四周都是魔法病房和陷阱。他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站起来,一边诅咒着左肩的慢性刺痛——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二重身背叛他的记忆,大约20多年前。根据雷金纳德关于这个人的档案,他那天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的三个战友,他的整个手臂,一部分大腿,一个肺和半张脸——都在左边。
尽管他的生命是通过魔法和炼金术的结合而得救的,但他的伤势太严重,无法被发现他的冒险者完全治愈。这就是为什么他的脸和躯干大部分都布满了可怕的疤痕,他大部分都藏在衣服里。虽然他所有缺失的身体部位都被再生了,让他过上了相对正常的生活,但从那天起,它们就再也没有正常工作过。
那个干瘦的男巫从他的小床上爬起来,立刻开始解除那些在他睡觉时保护他的象形文字的武器。他不需要穿衣服,因为他睡觉时总是穿着衣服,以防有人或什么东西在他休息的时候来找他。他穿的那套破旧的、已经彻底破裂的旧皮盔甲上有一种自洁魔法,可以保持盔甲本身和穿着它的人都不沾染污垢,所以他也不需要洗它或洗澡。
如果一个人需要连续几天监视或跟踪一个潜在的二重身嫌疑人,它肯定会派上用场。
在拆除了所有的陷阱后,琼斯从地板上拿起一件棕色的长风衣,盖在他的深红色装备上。他把手伸进大衣的内袋,掏出一个黑色眼罩,迅速地戴在左眼上。这个有缺陷的感觉器官对光太敏感了,所以即使是在白天走出去,即使是阴天,也会让人心烦意乱。更不用说这让他特别容易受到用强光暂时蒙蔽对手的攻击。即使只伤了一只眼睛,也已经严重到完全淹没了他的视线。
另一方面,这只左眼也能让他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看得更清楚,比如在下水道或夜深人静的时候,所以这并不全是坏事。
他开始走动后,左肩的幻痛似乎减轻了。要么是这样,要么就是他已经习惯了,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不管怎样,他还是按照早上的习惯吃了一些他亲自收集的肉干,然后为自己准备好,把剩下的肉干塞进背包里,然后出发去了城市的贫民窟。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打开前门,就一阵短暂而剧烈的咳嗽,他戴着手套的手上溅了几滴血。他盯着那些水滴看了几秒钟,很快就干了,从施了魔法的红色皮革上脱落下来,没有留下任何污渍。后来,他打开前门,轻快地走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长官,目标已经离开了。”德莉亚报告说。“他现在正往南走,跟他昨天走的是同一条路。”
“他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模仿者问。
“不是真的。他总是不时地小心翼翼,就像我们收到的报告一样。”
“什么,就这样?”不要喃喃自语,也不要扫视人群?”
“呃,没有,据我所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