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他前世这一次的春闱没发挥好,落榜了,当时虽然落寞了一段时日,但好歹也很快就拾起信心,扎实念书,打算下一次再战春闱。
只是后来她父出事,祖母又忧思去世,二哥哥因为守孝错过了下一次春闱,等到他再次踏入春闱的考场之时,已经二十五岁了,那时的他还没有娶妻。
六年的沉寂,让他抛下了一切杂念专心读书,最后在殿试中考取了二甲第二十二名,成绩优异,但他没有留在京中,而是谋取了一个外放的职位。
临行之前,倒是娶了妻,只是二哥哥当时年岁大了,谢家又不复往日荣光,他娶了个四品知府的嫡次女,在京中助益不大,不过对他外放倒是颇为相助。
谢晚棠记得她死的那一年,二哥哥就已经从知县调任到了知州了,升得那般快,想来也是狠下了苦功夫的。
那年,她还收到了二哥哥给她的来信,说是二嫂又给他添了一个女儿,长得有几分像她,日后定要带回来给她瞧瞧,她看着信笑了一夜,但终是没有给写上一封回信。
那时,她只是想着,总归家里头还是有人在朝前走着,她的二哥哥,升了官,还凑足了一个好字,人生也算得上是圆满了。
“晚棠?”临真郡主的手在谢晚棠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说的话都听不见了。”
“啊。”谢晚棠回过神来,有些恍惚的看着临真郡主:“我刚刚想了点别的事,郡主刚刚问我什么了?”
临真郡主的态度难得的扭捏了一下:“我方才问你,谢允安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这也......不曾听我二哥哥提起过,不过......”谢晚棠说着,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临真郡主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不过我也不甚清楚他心里头是否藏有人,毕竟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哦。”临真郡主似乎有些许的失落。
“郡主。”谢晚棠凑近了她,盯着她询问道:“郡主不会是看上我二哥哥了吧?”
“嗯,倒也不能算是那么一回事,唉——”临真郡主皱起了一张小脸,无缘无故开始叹起气来了。
谢晚棠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便疑惑的看向江听澜,江听澜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郡主是怎么想的,因为看起来郡主对谢允安还算是比较正常,不像是别有心思的样子。
谢晚棠无奈的耸了耸肩,临真郡主的想法一向跳跃得很,令人难以捉摸,与其让她没头脑的猜下去,倒不如等她自己开口说清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