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年贪了不少,若如今能全身而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到暮年,总会为后事着想,眼下这邢道成就已经在考量着了。
如今朝事过半,乌鸦等人也早早被押将进来,都察院的御史官陈良举笏出班,奏道:“臣有本要奏!”
龙椅上的兴平帝眼皮微抬,抬手轻挥了一下,道:“准奏。”
陈良奏道:“昨日顺天府捕快乌鸦一行伙同贾珍等地痞流氓共八人潜入天牢,奸杀陈杰英一家老小,还请圣上按律严惩!”
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将炮口对准了刑部尚书邢道成和顺天府尹高同辉,道:“此外,刑部尚书邢道成擅离职守,致使乌鸦一行潜入天牢,行此恶举酿出惨案!顺天府尹高同辉御下不严!管教无方!臣,要弹劾他们!!”
都察院右都御史陈良见谁喷谁!
贾珍心说我肏你娘的,老子堂堂前宁国府一家之主,怎到你这厮口里成了地痞流氓了?地痞也就罢了,这流氓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流你娘了还是氓你奶了?
邢道成面露苦色,高同辉哔了狗。
前者不必多提,哑巴亏要他吃,后者特娘的怎么可能服?且看他吹着胡子瞪着眼,狠狠瞪了一眼那御史陈良,亦是举笏出班,“圣上!!老臣冤枉啊!!那乌鸦不过是衙门外包的,不领俸禄亦不在册,他不是老臣的下属啊!!陈良那厮逮谁咬谁,老臣倒霉催的冤枉啊!”
很凄苦,也很委屈。
昨儿他已经和乌鸦通了气,许了他出来后,捕快外包的编再给三个。所以眼下这一场算是提前说好了的,乌鸦不计较,随他怎么往死里喊冤枉。
那陈良听高同辉把自己做比成狗,脸上已经黑得骇人,又琢磨着这一番话,貌似前番乌鸦犯了事后,圣上就将乌鸦逐出了顺天府衙,如此说来,倒还真不是高同辉的下属?
可这也不对呀!这乌鸦平日行事别的旗号全皆不打,就专扛着顺天府衙门旗号造,怎么可能不是顺天府衙的人?
正待要杠,衣袖却被一旁的同僚颜修扯了一下,便只得作罢。
且说兴平帝听得乌鸦是外包的也不意外,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这会子他才开始琢磨起“外包”二字来。
捕快能外包,那么嘎贪官的刽子手能不能也外包?高同辉一句外包就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若别的也外包......嘶!有待琢磨!有待琢磨!!!
“咳咳!!既是误会,说开了便是,你且退下。”
高同辉大喜也大谢,得意的看了那陈良一眼,手上也竖了一个中指给他。
和乌鸦相处日久,他算是明白了前两年管屠给他比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了,生动!特娘的真是生动!后来每凡遇着谢老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