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乐。这朵花究竟能不能治好小师妹,让她醒过来都还是个未知数。”
江焕给了他肩膀一拳,怕惊吓到这花,又收了几分力道,
“她身世特殊,既得世家觊觎,却又处处树敌,若真醒不过来……”
“她那母亲和弟弟今后的日子怕是会比之前更难熬。”
“说什么晦气话呢!”容缚趁其不备偷袭他,复一本正经道,“何况,还有我在。谁敢欺负我小姨母和小表弟我就砍谁!”
“要是容家的人呢?”
容缚:“……”
他张张嘴,挠挠头,半天憋出个“不会吧……”
江焕白眼。
算了,有时候真挺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容家捡来的。
“唉呀,等会我得去上文史课,我最近被学监盯得紧,不能再逗留了。你照顾好我表妹啊,我下了学再来看她!”
说罢,容缚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江焕淡定的挥手,他目光落在那朵小花苞上,抿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戳了两下。
嗯,舒服了。
人果然天生就是带点贩剑属性的。
随即翻开手里的书籍认真观看起来,书名:
《关于养花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
入夜,天境中带上几分湿漉漉的凉气。
江焕从书籍中把头抬起来,感到有些凉意,怕容心和她脑袋上的花受凉,他起身关小了窗,只留出一线空隙。
当他转身准备坐回去继续看书时,余光中瞥见一抹白影。
他顺着看过去。
少女头顶上原本小拇指盖儿大小的花苞此刻舒展出一片雪白的花瓣。
小小的,尾端卷曲,有些像梨花花瓣卷了几分。
他觉得新奇极了,徐徐走过去,趁着没人又轻轻戳了戳那花瓣,触感温凉,饱含勃勃生机:“别的花都是全部一起慢慢张开,你到好,竟是一瓣一瓣舒展开来的。”
他正感慨,突然福至心灵,目光下移,正正对上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还看出几分孩童的懵懂之色。
“小师妹!你终于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适吗?”
他先是一愣,随即欣喜又放轻了声音,怕吵到刚醒的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