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给她缠绷带,好专业的样子。
“知道了,老公。”
易琳第二次叫,有些生疏,开口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
被叫老公,心情应该好点了吧。
阮清时拿她没辙,心里的气消了,嘴上还有:“坐好,别动。”
声音柔柔的。
气消了呢。
易琳听话坐好:“哦。”
周围人来人往,警报声,人声。
两人,一站一坐。
嘈杂里的一份宁静。
“阮先生。”身后一位穿警衣的男子走过来,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有些口音,“这是货车司机的证件,是非法移民。”
阮清时接过被封口袋扫了一眼,“多谢。”
现场还在纷乱中,阮清时和警方打了招呼,先回了酒店。
“你们怎么样?”
彭晏和阮风因绕了路,没有遇到车祸,这刚回酒店,就遇见阮雷火急火燎地要出去,才知道两人出来车祸。
“她受伤了。”
彭晏浙直觉很灵敏:“是事故还是人为?”
他和阮清时交情深,他的事,他比易琳知道得要多。
阮清时连身上的衬衫都没换,上面还有易琳的血迹,他神情凝重,望着自己房门口的方向。
目光深邃又幽深,“人为。”
在彭宴浙抬眸看他,意料之中:“是你的,还是她的?”
是要你命的,还是要她命的。
阮清时好半天不回,彭晏浙看出来了。
是他的。
“那三年的?”
阮清时二十三岁接手阮氏国际,之前的三年,在军队。
阮家祖上就从商了,没什么仇人,要有,也是那种鸡毛蒜皮的,但他在军队执行任务的时候,有那么几个一直想让他死,不为别的,阮清时太强,好几次把他们的老巢给连根拔去,让他们落荒而逃,只能活在黑暗里,像过街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他退役时,有一个至今还在法网之外。
“嗯。”阮清时没有说可能,大概,也许,他直接肯定,“货车司机身份没有掩盖,是他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