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医生就开始操作。
折腾完一通已经凌晨快四点了。
秦姒看着床上此刻虚弱的不行的男人划过一抹愧疚。
一夜大亮,路肆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费力的张开眼睛,入目就是头顶悬挂的吊瓶,还有小半瓶药没输完。
脑袋涨得不行,他费力的挪了挪身子,浑然感觉一双手搭在他的小臂上。
他撑起脑袋,然后就看到秦姒坐在一个小圆凳子上,趴在床边安静的睡着,手还搭着他打吊瓶的这只胳膊。
路肆心里突然划过一抹异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许是他动静太大,正在趴着的秦姒动了动,一副皱着眉头不舒服的样子抬起那张素净的小脸,眼底明显的乌青。
她看向路肆,“你醒了?”
声音微微带着点刚睡醒的哑然。
随后视线就猛然看向头顶的吊瓶,还好没输完,她松了口气。
这副样子落在路肆眼里,让他顿时挪不开眼,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这死女人是在担心他?
他别别扭扭的动了下手,“你守了一晚上?”
秦姒不像昨天那么冷,但还是没多少温情在,“你昨晚发烧了,医生给你打上了吊瓶,我得换药。”
话落,路肆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俩塑料瓶,输的不少。
“那你为啥睡这儿,旁边这不是好大地方吗?上来一块睡呗就。”他指指自己一旁的空地,输液的手微微动了下。
本来顺嘴想说一句又不是没睡过,单纯的穿衣服睡觉有什么可顾忌的。
还好今天醒来带了点脑子,他及时闭嘴。
路肆微动的胳膊让秦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搭在了这男人手上,瞬间离开。
“躺床上容易睡过去,醒不来。”
路肆都没听见秦姒这句话说得是什么,只感觉自己手上那抹温热的触感离开,他还空落落的。
秦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七点多了。
她起身出去。
路肆突然出声,“喂,你干嘛去。”
秦姒头都没回,“做饭。”
路肆闻言松了口气。
这刚一放松下来,瞬间就想起自己刚刚要尿尿的事情。
可这吊瓶?
他皱眉,伸手去够,发烧后遗症抻的他浑身疼。
算了,再忍忍。
秦姒在厨房忙活了半个小时,就端来一碗白粥。
“就吃这个?”路肆看着白花花没有味道的粥皱眉。
他嘴可挑剔了。
秦姒搅着手里的粥,淡淡道,“大夫说发烧要吃清淡的,你连这都不知道?”
路肆又撇撇嘴,跟个没长大的臭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