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摁上他头顶的那一瞬间,时惜不期然地对上了言朔的眼。
他眸中的迷茫还未散尽,便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地瞳孔微缩,脑中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提醒他:拿下她的手,他不应该如此安稳的坐着,而另一面,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声音大到仿佛堵塞了他的耳朵,让他听不到这些理性般的警告。
他觉得自己好似被割裂成了两个人。
时惜不是没有瞧见他眼中的挣扎与排斥,然而她手里的动作丝毫未停,甚至在擦完额角和侧脸后直接继续着往他脖颈处游走。
只是她的手终于还是被他握住,言朔抬了头,一瞬不错地紧盯着时惜。
他的指腹温凉,带着硬度的骨骼用了力,将时惜攥得生疼。
“嘶——”
细小的抽气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言朔回了神,不动声色地撇开脑袋,而后松开了手。
“抱歉......”
紧跟着道歉的是他有些蹙起的眉头和他瞬间站直的身子,被碎发稍稍遮掩住的耳尖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泛了红,他浑然不知,甚至强装着,刻意将面部表情做得更冷硬些,说出来的话更冷漠些。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