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一阵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她脚下软了软,深怕冬至已经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战战兢兢的踏过门槛。
板凳上的冬至已然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在其身下是汇流成河的血河。
随着板子的落下,会有清晰的滴答声。
到底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她被那抹红刺得后退几步。
春蝉上前扶住人,“小姐别看!”
张兰茵摆脱开她的搀扶,跌跌撞撞的上前,“冬至......”
冬至听到她的声音,露出一抹微笑,“小姐,你终于来了。”
张氏皱着眉头,“王妈妈把大小姐带回房间。别让这些污了她的眼睛。”
“小姐请随老奴进房间吧。”王妈妈走到张兰茵身边,笑着道:“看这些会做噩梦的。”
张兰茵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冬至到底有没有乱说什么。
她心里很不安,站在原地蹉跎不前。
王妈妈见此,回头看了一眼张氏,见她面色变了。
立马再次出声:“小姐,你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夫人正在气头上,你还是随我进屋吧,免得惹火上身。”
说完不顾主仆之分,对另外几个婢女使了个眼色。
几个婢女搀扶着张兰茵,将人半拖半拉进了张氏的房间。
张兰茵如坐针毡,手心后背满是汗液。
外面的板子声一直没有停歇。
一刻钟后,那一声声板子声终于停了下来,她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
手放在门栓上,还没来得及开门,便听张氏下了命令:“把人给我丢出去,至于是生是死,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被打成这样,又没有大夫的治疗下,只有死命一条。
张兰茵不知为何,竟有了一点侥幸。
门被从外推开,张氏出现在面前,张兰茵鼻子一酸,双眸通红:
“母亲,我错了,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才让她做了错事。您责罚我吧。”
一双白嫩的手往前伸了伸。
张氏叹息一声,反手握住,“茵儿,你知道母亲最疼你的,怎么可能会舍得打你。”
张兰茵被拉着坐了下来,听张氏道:“母亲今日教训冬至,也是为了你好,她身为你的婢女,却做出欺瞒主子的事情,打三十大板都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