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洞中正烧着火,火堆上做了一个吊钩,汪临沂就将水倒进烧水壶中,然后挂到了火堆上。
他转身看到我,解释道,“怕你受不了土腥味,打算烧开再给你喝。”
我点点头,跟着他在火堆边坐下,心中有很多话要问,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盯着火堆,见我不说话,就转头往窗外看。
良久,他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虽然期待你能来,但也不希望你来。”
这话就很矛盾,但我也没接。
我心想,我本来也不想来,这不是迫不得已吗。
汪临沂转头看向我,“吴邪。”
他脸上有点无奈,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还没学乖?”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阴郁的气质,现在那种感觉没了,但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才合适。
就像是笑里藏刀的人,一步步靠近你,面上看似无害,心中却计划怎么将你拉入深渊。
与人相处,我从没感觉到过害怕。
是的,“害怕”。
我终于想到了,就是这个词。
他让我觉得“害怕”。
确切说,是害怕跟他待在一起。
这人就是个疯子,鬼知道他发疯的时候会不会再弄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汪临沂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就摇头笑了一下,“疯了十年的人何止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