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娘的这番倾诉,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村民们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此后,每当大舅一家有人出现在村里,村民们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眼神里有谴责、有厌恶。
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平日里就爱唠家常的婶子们聚在一起,一边纳鞋底,一边低声议论着。“你们听说了没?福宝娘那可真是苦命啊,被自己家人这么糟践。” 一个婶子皱着眉头说道。“就是啊,大舅那家人可真是没脸没皮,就想着占福宝家的便宜,还欺负人,咱可不能再让他们这么张狂了。” 另一个婶子愤愤不平地附和着,手中纳鞋底的动作都变得用力起来。
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们也在谈论此事。一位大叔扛着锄头,对着旁边的人说:“大舅他们一家算什么东西?咱们村向来是和睦相处的,哪能容得下这种人来捣乱。他们要是再来,咱们可得一起把他们赶出去。”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齐声应和。
村里的孩子们也受到了大人们的影响,他们在玩耍时,看到大舅家的人路过,都会停止嬉笑,站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就像守护领地的小卫士。而那些有正义感的年轻后生们,更是自发地组织起来,轮流在村口守望,只要看到大舅一家的身影,就会立刻通知福宝一家,防止他们再来闹事。
这种氛围让大舅一家在村里如芒在背,他们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周围那如针般的目光。原本趾高气扬的大舅,现在出门都低着头,生怕听到那些指责的话语。但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怨恨,而不是反思自己的过错。
大舅一开始是愤怒不已,他觉得自己在村里丢了面子,对那些指责他的村民心怀怨恨。他在自家院子里大发雷霆,对着家人骂骂咧咧:“哼,这些人懂什么,都是福宝一家在背后搞鬼,让我们被人指指点点。”
他不仅不反思自己的错误,还想着要报复那些在背后议论他的村民。于是,他在村里故意找一些小茬,和村民发生口角,试图用这种强硬的方式来压制那些指责声,然而这只是让村民们更加反感他。
大舅母则是满脸委屈,她在和村里其他妇女聊天时,试图为自家辩解:“我们也不容易啊,都是为了孩子。我们只是想和福宝家亲上加亲,怎么就被说成这样了?”
她把自己家的行为描述得情有可原,把责任都推到福宝一家身上,说他们不懂得亲情,不愿意帮衬亲戚。但村民们都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对她的狡辩并不买账。
老母亲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村子中央,浑浊的双眼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和无奈。她清了清嗓子,用那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都在指责我大儿子一家,也在可怜福宝娘。今天,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怕大家笑话了,有些话,我得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