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心此刻怎么样了?”鹤弯弯随意地询问着。
暗卫:“陛下,他被方丈罚去担水了。”
“退下吧。”
鹤弯弯站起身来,明镜迎面走了过来。
少年那绝涟含着一丝干净,和无心虽有相似之处,但他浑身都透着清澈和茫然,对美好的事物有一种向往感。
“施主,是否要去后院赏花,荷花开了。”
“嗯。”
来到了后院,正巧碰上无心挑着水过来,鹤弯弯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就和明镜又往前面走。
明镜在一旁给她扇着风,驱赶蚊虫,不时地和她聊天,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息。
那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感受到了。
池塘里的荷花盛开,白里透红,她转过身子,瞧着小呆似的明镜,脸颊贴近,差点鼻尖触碰,“小光头,你去帮我摘一朵荷花可好?”
明镜倏然低下头,红着脸道:“自然好。”
明镜直接跳下池塘,在荷花群中寻找最美的一支,浑身湿透的他从池塘里走了出来,脸上都落下了池水,他手里拿着那荷花群里最好看的那朵。
他擦了擦手,虔诚地将花递给了鹤弯弯。
鹤弯弯瞟了一眼又再一次路过的无心,目光又放在明镜湿透的衣服上。
她不嫌弃地勾着明镜右耳的下耳垂,附在他的侧脸边,将荷花靠近他的心脏,葱白的指尖描摹着他的心脏。
“小光头,你动心了。”
鹤弯弯退过身子,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温和的目光却带着一抹笑意。
明镜心慌意乱,少女粉唇吐出的炙热气息将他的脸颊和心脏灼烧得难受,他痴呆呆地低着头看着少女。
“换衣服吧,我走了,荷花送你了。”
*
回到屋里的明镜心情愉悦地拿着荷花,犹如珍宝地将它轻缓地放在一边,随即进内屋换衣服。
门槛处的灰尘轻轻扬了起来,骨节分明冒着青筋的手拿起荷花,厌弃地丢在地上。
“无心,你这是在干嘛?!”穿好衣服的明镜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场景,急火攻心地盯着男人,“你干嘛把花丢在地上,你弄脏它了!”
“明镜,不是花脏了,是你的心脏了,你对她动心了,你可知这是出家人的忌讳!”
无心冰冷的眼帘微低环着,颜色很淡的薄唇吐露出森冷的语气。
与人讲话时候,无心的每一处轮廓线条都张扬着锋利寒意和攻击性,不再是寡淡的清冷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