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局促地笑了笑,指着卧室里的画像,“我可以画画……我好像能画画……”
“可以替你们挣钱!”
女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像我们月月那么有天赋,年纪轻轻就获得了锦江金像奖?!”
“还画画?!”
鹤弯弯笑了笑,“我真得会画。”
“你知道颜料要多少钱吗,一个破画画能卖多少钱,你要是什么都干不了的话,那就等着我给你说媒去,反正那医药费必须回本?!”妇人瞥了鹤弯弯一眼,眼里尽数是挑衅和不屑。
鹤弯弯忍不住心底那股火,拿起一旁的木头凳子砸在地上,厉声说道:“我说了,我可以画画,而且,我的画作必定价值不菲!”
柔弱的少女突然发力让女人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地说道:“好!就给你画,要是卖不到钱的话,就给我嫁人。”
一个死丫头,失忆了还这么火爆。
鹤弯弯懒懒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唇瓣漫开一阵嘲讽,“可笑。”
好似在说她的画作怎么会卖不到好价钱,又好似在说那妇人话语的可笑程度。
妇人撇了撇嘴赶紧地从房间里走出去。
鹤弯弯拿起画笔,盯着上面的画作,撕下那一张邋遢的纸张,在一张白洁的纸面作画,迷茫的大脑里逐渐构建一幅画。
那深远的记忆里,好似这一幅画是最深沉的存在,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完成。
万人敬仰,神女图。
鹤弯弯看着空白的脸颊,笔尖点缀,轻轻地下笔描绘着五官,好似游刃有余,手到擒来,可这张脸少女连在哪里见过都不知道。
妇人拿着画,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看来这丫头真得会画画,可是为什么这雕塑上的脸颊怎么这么像眼前的少女,管他的,收起来。
卖了就好说,没卖出去,她可就得赚一些钱咯。
反正他们村子上光棍多,而且结婚都不怎么不爱办理结婚证,这么大一个香饽饽,估计到时候更好出手。
鹤弯弯看着妇人揣着画离开,她坐在椅子上,手里仍旧紧握着画笔,脑中的思绪越来越长,刷子再一次跳动在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