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眼狼果真带着六姐走了,那晚的场景恍若美梦。
她不怨他带走了六姐过上好日子,她怨的是那人为什么没给她打声招呼就离开了,连过冬的厚衣服都不给她留下。
少女失魂落魄地睡在床上,母亲慢慢地推开门看着孤灯下安静的鹤弯弯,略有些心疼地劝道。
“你这孩子,人家本来就看中的是你六姐,你哭什么劲儿,难不成你看到你六姐过上好日子了,就嫉妒上了?!”
“可我过冬的衣服没了。”鹤弯弯安静地捏着被子说道。
母亲愤愤不平地说道:“那是你六姐的衣服,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少女本喃喃道,眼里多了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落寞和孤独,“娘,我从来都没有新衣服,连过冬的衣服都是六姐穿破剩下来,我又缝补上去捡来穿的。”
“…………”鹤母好一阵没说话,“就一件衣服哭什么哭,家里什么时候缺你穿的了,赶明儿让你爹去街上买件衣服给你。”
鹤弯弯没说话,耸了耸肩膀,苦涩的泪浸湿了枕头,她缓了好一阵说道:“我知道嘞。”
这样的日子好似在陆陆续续地推进,眨眼间少女到了成年的日子。
她背着猪草从乡间路过,发现绿色卡皮车停在了村庄门口,从车厢里一连串出来了十几个人,原来是下乡知青。
他们身上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宛若一阵清风吹过少女窒息的胸腔。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她抱着膝盖坐在草坪上,贪婪地吸收着清新的空气,妄图能驱散心里那一点逼仄的阴霾。
刚干完农活的小江哥看到鹤弯弯,擦了擦手跑到少女的跟前,嘴里扬着笑意,“弯弯,你家四姐怎么还不嫁人,村里人可要说闲话的?!”
鹤弯弯瞥了他一眼,与他拉开距离,“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