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晔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讲话声慢慢从他口中传出。
“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可以帮你，我只求你不要伤害自己，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说到最后，林晔抬起头，往前踏出一步，朝楚希走去。
楚希见状，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赤裸的双脚踩在玻璃渣上，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痛。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浮现痛苦的神色。
“别过来~”
林晔的脚步再次停下，她痛他也痛，不过是谁比谁更痛而已。
“你就这么讨厌我的靠近吗？我现在不求什么，我只是想当林晔，想守在你身边，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念想你都不肯给我吗？。”
楚希听不懂林晔的话，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一些事情。
不然，林晔不会用这么在乎她的眼神来看她。
从前，她对林晔的印象很淡很淡，碍于她哥哥跟家族之间的情分，称呼他一声晔哥哥。
他们的交集也不多，只在哥哥的聚会或是各种晚会上见一见，打声招呼。
仅此而已。
不过，这在楚希的印象里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有多久呢？
时间要从跟林醒相逢之后说起，再到组团海边出游那次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
她在身体里沉睡的时候，不是没有反抗挣扎过。
只是她太懦弱了，争不过优娜。
她能出现的时间取决于优娜，如果优娜遇到事情想藏起来，就会让她短暂的出来一下。
优娜很多时候把她当成保护壳，就跟她过去把优娜当保护壳一样。
有时候楚希都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分裂出来，多余的那一个。
也许她更像多余的，不必存在的。
因为所有发生的事情她都没参与过，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谁的人生都有选择权，而她的人生没有。
优娜可以成为楚希，而楚希只能是楚希。
楚希抬起眼眸，认真的看向林晔，她竟然从林晔的眼里看到了深情。
那是对谁的深情呢？
她还是优娜？
很快，楚希就知道了答案。
她记忆里的林晔，不会对她露出这种神情。
她记得，以前的林晔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
实则，每次跟林晔打完交道，她都能感觉到林晔身上对她带有敌意。
所以，在她不曾出现过的日子里，优娜又做了些什么，能让林晔以这种眼神来看她。
她自己找不到答案。
半响。
楚希淡淡的开口，“她真幸运，即使千疮百孔也总有人会爱她。”
她的话，让林晔跟夏楠一同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