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盛夏,但江宁公主身上还是披了一件素色的披风,看上去就像是初秋的打扮,那苍白的脸色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体抱恙。
她也没有戴面纱或者帷帽,就这样站在宫门口。
李鸿邦没有想到江宁郡主会在此处等他,不由得上前行礼:“见过郡主,郡主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应当还是要多多将养一些日子,前几日臣让人送进宫去的补品,郡主可是用了?”
江宁表情漠然:“大伯礼数向来周全,也只有见到大伯,我才记起,自己原来也是一个郡主呢。”
“郡主言重,不管您自己记不记得,您都是郡主。”
江宁没有接话,而是让丫鬟拿出了礼盒:“这是大伯前几日送来的补品,都是好东西,只是江宁福薄,无福消受,还是拿回去给婆母补身才好。”
“你婆母她只是一时之间太过悲痛,这才昏了头,冲撞了郡主殿下您,如今她也是悔不当初,内疚不已,现在卧病在床,大夫说多半是心病。”
对李鸿邦的卖惨江宁郡主不仅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脸上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哦?是这样吗?”
“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江宁郡主终于笑出声来:“那可真是太好了,这算不算是老天开眼?”
李鸿邦明显愣了一下,他知道江宁郡主定是不愿意与他有好脸色,但是如此说话,莫不是疯了吧?她还是李家的儿媳妇,这样说自己的婆母,纵然她心里是这样想的,那也不能这么说。
就在李鸿邦愣了这一下的功夫,江宁郡主又问李鸿邦:“大伯,你觉得我这个李家儿媳做得如何?”
“郡主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