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药商还坐在那里收药,桌子上点了四五个灯笼,清点之后,按种类和品相给钱,当场便会扣除十分之一划到衙门的账上。
这个记账的工作郑显亲自在做,第一事情刚开始得有个能做主的人盯着,第二就是他想感受一下进钱的滋味,每记上一笔,他的心便轻松一分,当所有的账都记完,已经是深夜,郑显激动的睡不着,银子不多,但是这才一天,以后还会更多,每天都有进账,想想就高兴 。
这些放回去的人都拿到了银子,应该很快就会更多人。
次日郑显向柳庭恪复命的时候,那张猥琐的脸上笑的褶子更多了,柳庭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先在那边盯上两个月,一定会有人想要投机取巧,届时严惩,不要怕闹大,若是郡守大人那里有事找我便是。”
短短几句话,郑显是自愧不如,他是没有这个胆量,同时也更加确定,柳庭恪一定能走出石州。
与此同时,窦苗儿问道:“你说按照我们采药伐木的速度,要多久才能走到大山深处。”
一年半载的也不过是皮毛罢了,山里潮湿,腐烂的树叶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开出来便种田,明年定然有好收成。
是的,反正石州没有战事,地理位置也不险峻,城中的一千士兵就留下两百以备不时之需,其余各处只留下少量士兵,整整两千士兵,全都去开荒了。
石州土地贫瘠,最肥沃的土壤就是山里了,他要开荒种田,而且这田全是知府衙门的,守备军有朝廷的军费养着,没有战事总要给他们找些正事做,也没有那么多刁民要天天去围剿,但是可以天天开荒。
物尽其用,柳庭恪深谙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