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为夫的束修手多少合适?”
窦苗儿说道:“自然是价高者得!若是都能拿出银子来要你教,那你还不累死?”
柳庭恪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还是夫人想的周全,你放心吧,和雅兄学富五车,他那里自然无碍,你还是担心一下为夫吧,若是没有人愿意来听为夫的课,那这次交完公粮,整个知府衙门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补不上这个窟窿。”
“虽然我只是个名誉副会长,但是我现在也很忙,还真没空担心你,盘子一旦做大,必然会有人想要中饱私囊,这才开始,我已经处置了两个人了,衙门那边你也查查吧。”
药材商会那边确实也很忙碌,如今他们已经组织了两次由经验较为丰富的人往里走上三天才能到达的深处,这里人迹罕至,生长的草药也更为珍贵,每个人都是收入颇丰。
药材商会经过这一段时间,也积攒了不少的药材,他们都是按照新鲜草药价格收的,回来之后自己专人炮制,损坏的很少,炮制后品相上佳的药材价格就贵了,接下来就是陆续发往各地售卖,前期出去的钱陆续回流,估计半年的时间就会产生净利润。
而且慕家联合的这五个药商,基本上在南岭这一块地方占了十之七八,如果他们越做越大,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剩下的小商人跟着他们干被同化,或者被他们吃掉渣都不剩,逐渐发展下去,必然会影响整个大宁朝的药材市场。
窦苗儿身在其中,事事都要心里有数,她知道任何一个行业若是垄断都可能产生难以估量的后果,若是商会先垄断后控价导致后续百姓全都吃不起药,出手的必然是朝廷,遭殃的还是牵头的柳庭恪。
她如今是官府给商会行方便的保护伞,但她也是防止商会走偏的护栏,虽然是名誉副会长,她必须得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能震得住那些在药商圈子行走多年的老油条,不要觉得她年纪小就可以随意糊弄,她最近可是恶补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