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慕子钰能给一个肯定的答复,保证能将核桃全都收走就行。
而柳庭恪开荒种地的事情也自然是瞒不住,其它的州也开始有样学样,反正每个州都有那么多的驻军,甚至比石州还多,闲着也是闲着。
春耕持续了一个多月,柳庭恪就马不停蹄的找给郡守写信,要他“承诺”的十口大井的银两。
虽然郡守觉得柳庭恪无中生有,是讹他十口大井,但是他也拉不下来那个面子,十口大井,对于一郡之地着实不算多,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是他心里也不想就这么不声不响吃个闷亏,虽然他知道柳庭恪深得顺德帝的圣心,但是现在毕竟他是上司,怎么能不要一点儿面子?
于是便在回信中问道“听闻石州县衙已经成为南岭最富的衙门,不知慎之想要的十口大井有多大?所需银两几何?可供养多少土地?若是石州府衙都难以承受之价格,其它州更加妄论,本官在重新考虑,是否值得推行。”
他想告诉柳庭恪,柳庭恪的做法他都知道,现在石州衙门咬咬牙,打井现在应该也能打得起了,而且他单单给石州打井,难免被人说厚此薄彼,他又赔银子又折了名声,怎么想都是不划算。
柳庭恪只是回道:井口无需最大,有水便是好井,银两无需最多,情义最是无价,土地万年不变,主人世代更迭,方寸小井尚能养育一村之人百年,此举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功绩,石州百姓无不感念大人之恩情,纷纷请愿为大人树碑立传,使子孙后代铭记于心。
一听要给自己树碑,反而让郡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还真不好意思少给银子,而且打井就像是柳庭恪所言,说是造福后代也不是夸张,反正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个面子,如今柳庭恪给足了他面子,他便也不好再计较,痛快的拨了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