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世忠看了柳庭恪一眼,看他一副老成自在的样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也只能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可知此事一旦败露,是要掉脑袋的!”
“下官听令办事,其实在下官沾上秦王那一刻起,就已经甩不掉了,秦王就算没有回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也会是废人一个,与其随着时间让陛下看见他,对他的愧疚越来越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你怎么确定秦王一定会如你所愿?”
“下官不知道他会不会如我所愿,反正他能做的选择不多,不管怎么选,对下官来说只是收益小还是大,总之不会把下官赔进去。”
邵世忠随后不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北戎使团进京已经两个月,这两个月生出许多事端,朝臣们都是在忍耐,他们不满通商区域进度,又提出要福安公主和亲,慕子钰与他们商量要大臣之女敕封公主前去和亲,北戎那边还在考虑,这一个月以来,京城里人心惶惶,都在忙着给自家女儿定亲。”
柳庭恪附和道:“自古以来,和亲的真公主也没有几个,都是大臣之女,和雅兄的提议很合理。”
“周家可是还有一个小女儿呢,说起来也十八了吧,挑来挑去,如今倒是耽搁了,听闻前几日刘侍郎家上门去提亲,但是周家似乎没应下,也没有拒绝,慕子钰可是有把握这人选一定落在周家?”
柳庭恪摇摇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说的准呢?不过惠空大师圆寂之前倒是说过,陛下是天命所归。”
既然柳庭恪这样说,邵世忠也不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慕子钰和柳庭恪说到底并不完全是他的人,只是一个阵营罢了,他问柳庭恪这件事,也只是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