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老两口自己单独住的,身体还好得很,哪里需要伺候。要说出钱给东西,吴长河比兄弟三个加起来都出的多。
某种程度上来说,吴长河和夏德良一样,一个人挑起了赡养父母的绝大部分责任。没得办法,他们比兄弟有钱,在世人眼里,就该多出钱。
夏德慧咳嗽一声:“那倒没有,他们单独住的,不过有几个儿子在身边,没人敢上门欺负。他们自己还种田呢,粮食够吃,我跟你二姑父一年给不少钱。家里需要什么,穿的衣服、家里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是我们买的。”
夏言哦一声,然后点头:“我知道,就是谁家有钱谁家多出点,跟我家一样。幸亏二姑你跟我说明白,不然我还以为你不管公婆呢,原来你们管得最多啊。”
旁边的夏月低下头来,肩膀轻轻动了两下。她年纪小,憋不住笑。
夏言讽刺完对面的妯娌三个,伸筷子给夏德慧夹了点菜:“二姑,我知道你的处境,跟我妈一样。明明我爸最孝顺,给钱给东西最多,我爷奶却偏心我大伯父,还说我妈小气。二姑你别误会,我不是说爷奶不好。孩子多了就是这样的,没有父母能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
夏德慧也给夏言夹菜:“我知道你妈受了委屈,你奶心里知道你们家最孝顺,就是孩子多了,有时候顾不过来,只能先顾着穷的。”
夏言点头:“是这个道理,就像我家里,我爸妈有钱都是先想着给我哥和我妹买东西,不怎么管我,反正我自己有钱。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二姑你也别多想。人生来就是这样的,父母、爱人、朋友、儿女,总有一些情分比较浅,财运、官运也是无法双全。咱们自己疼自己就好。”
夏德慧见她说大道理,笑着点了点她的头:“就你道理多。”
姑侄两个一唱一和,说的吴家人都沉默下来。
夏德慧对吴大娘道:“大嫂,既然你开口了,那就让公婆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她这话一开口,对面的妯娌几个脸上都尴尬地笑了笑。
夏言知道,这几人必定不想让公婆过来,不过是拿这个当借口,想多问吴长河家里要些钱什么的。哪知夏德慧这次不惯着她们,顺着她们的话往下走,反倒让那妯娌三个不知道怎么接话。
吴家大伯端起酒杯跟吴长河喝酒:“老二,我们都晓得,这些年你为家里出了不少力。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我们没本事,有时候爸妈的事儿只能多靠着你。你大嫂胡说的,我们能照顾好二老,不用搬过来跟你住。就是前儿爸来找我,说想置办两口好的寿材,我这才来找你商量。爸妈养了四个儿子,儿孙满堂,我想着总要给他们弄两口好寿材。”
吴长河跟兄长喝酒:“大哥说得对,肯定要置办两口好的。”
吴家大伯趁势又道:“老二啊,我前天去看了,二老的厨房东墙裂了好大个口子,要是冬天下两场大雪,我怕厨房不安全啊。”